下了车,傅斯澄靠在车门旁,说:“要回家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冬天的风很冷,吹散他的刘海,细碎的头发扫在他的眼前,我看不清他具体的眼神。

我只觉得这人实在有点不可理喻,好像不懂“后退”两个字怎么写,明明我都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明明他现在在做一件没什么尊严的事。

然后我想到,我们大概都是一样的人,喜欢自作自受。

“快进去吧,外面风这么大。”他说。

至始至终,我都没能和他的眼睛对视一次,我也不知道我们之中到底是哪一方在逃避,想来可能是他回避得多一点。

“不用来接我了,我在酒店过夜。”我说,然后我转身进了酒店,没有回头看,也用不着回头看。

第11章

炮友给我开了门,他依旧只穿着浴袍,我却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进门就去洗澡,而是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就知道有事。”炮友在我对面坐下,“不介意的话跟我说说?”

我静静地抽完一支烟,站起身,走到窗前,挑开窗帘往下看,傅斯澄还站在车边,低着头在吸烟。

炮友走到我身后抱住我的腰,把下巴搭在我的肩上,跟着我一起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