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乐了,“娘,我都十五了,有啥不放心的,再说,我哪儿细皮嫩肉了?”
他不服气的撩开袖子,对着他爹娘亮了亮手臂的肌肉。
“再说,这趟去郡城我又不是一个人去。”
“还有谁?”王氏问。
“坤哥儿啊,还有他堂弟席时,他们院试拿的也是一甲,同为禀生,都有去国子监的资格。”谢行俭兴奋的说道。
王氏撇撇嘴,嘀咕道,“小宝你不是说国子监收禀生秀才的圣旨还没下来嘛。”
“是啊……”谢行俭望向他娘。
“既是如此,你干啥要透露给别人,何不自己先去找了大人,省的他们跟你抢进国子监的名额……”
王氏的话音刚落,谢长义就板起脸斥道,“浑说,女人家家的,你咋这么小气!”
王氏不服,还欲争辩,被谢行俭拦住。
谢行俭推了一把他爹,替他娘说话,“爹,娘说的在理。”
谢长义和王氏皆是古怪的看着小儿子。
要告知同窗的是你,要保守消息的同样是你,小宝这是咋了?
谢行俭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的笑,“坤哥儿是莲姐儿的未婚夫,我做叔叔的,瞒着他,自是不妥。”
一旁的谢行孝点点头,“小宝若是不跟坤小子说,日后坤小子想起这事,说不准会记恨到莲姐儿头上。”
“坤小子不是这种人!”王氏很喜欢魏席坤这个孙女婿,见两个儿子这般谈论魏席坤,王氏忍不住开口。
“人心隔肚皮。”谢行俭淡淡道,“坤哥儿以后是谢家的外家,他好,莲姐儿自然好。如今我能拉一把是一把,至于能不能入国子监,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还是小宝想的周到。”谢行孝感叹道,“时哥儿这孩子是坤小子的堂弟,你只跟坤小子一人说,肯定不妥。”
谢长义和王氏这才恍然大悟。
“可不是吗,坤小子势必要提点的,他堂弟整日与他在一起,即便不说,人家也能察觉到。”谢长义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