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给别人带来很多东西,也能放心大胆地从别人身上获得爱。
起码他的出生对某些人来说,非常的重要。
池琅纤长的睫毛湿漉漉的,沾着的水汽一颤一颤,拼命地将那副没出息的模样忍了回去,磕磕巴巴:“简哥,我说这些的意思就是……你的母亲很伟大,也比你想象中的要坚强,哪怕为了你们,也一定能撑过去的。”
“嗯。”简峋道。
池琅:“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癌症又不是什么顶破天的大事,我下午加了好多病人家属的微信,他们说有调理的方子都第一时间发给我。”
简峋:“嗯。”
池琅:“对了,我们后面的那个肠癌病人说身体好多了,还有四次化疗就结束收工,我看他气色好得很,比我都好!”
池琅叽叽喳喳的,恨不得将所有的事情都倒给他听,简峋在旁边闭着眼,看起来在闭目养神,但池琅知道他都听进去了,所以一时半会停不下话匣。
仿佛通过这种不停歇的方式,让他心安,也让自己心安。
曲着搭在椅子上的手掌忽然一热,池琅刹那间停下了嘴里的话,视线落在他握着自己手背的手上。
简峋的指尖无声用力,默默地收紧,直至将他拢在了掌心,通过体温不断给予自己勇气。
池琅嘴唇动了动,最终逐渐抿紧。源源不断的体温从男人手底传来,将他泡得浑身放松,靠在椅背上感知着他的情绪。
没有人有选择家人的权利,但起码有人还在爱着他们。
简峋什么都没说,但池琅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