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肚子好奇,这一晚我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时紫意在给八爷翅膀涂碘伏的时候,我从楼上下来,伸了个懒腰。
八爷精神好了不少,就是那个紫色的翅膀看上去有点滑稽。
“八爷,感觉怎么样?”
“反正死不了。”
这傻鸟说话挺冲,不是他昨晚狼狈那会了。
我撇撇嘴,刚想说话,包子突然推门进来。
“果子,我又找了个新……卧槽,八爷?”
“你操谁?”
“八爷啊。”
“哈哈哈……”
八爷一脸黑线,扑棱着翅膀想飞走,还没干透的碘伏甩了我一脸。
“八爷,你这是上哪玩去了?咋把自己弄没毛了?”
我给包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在嘴贱了,要不然傻鸟一会又该发飙了。
“你们当爷旅游去了?”
八爷吐出核桃渣,翅膀上仅剩的几根绒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那天晌午,我追着青铜鼎的气味往西飞,结果在虎头崖看见几个盗墓的。”
时紫意这时突然插话:“等等,盗墓的怎么会大白天行动?”
八爷用喙敲了敲茶杯:“丫头片子懂什么?他们穿着供电局的橘色马甲,开着工程车,往山坳里运炸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爷跟着他们钻盗洞,你们猜怎么着?”
我往它的茶杯里续了点水,“撞见粽子了?”
“比那刺激!”
八爷的绿豆眼在灯下发亮。
“那盗洞尽头是条暗河,水面上飘着三具尸体,还都穿着潜水服。”
闫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问道:“潜水盗墓?”
“滚一边待着去,听我说完。”
八爷用爪子蘸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圈。
“重点是他们腰上拴着青铜链,链子的另一端连着玉盒,盒子里……”
它故意停顿,看着我们四张凑近的脸,接着说道:“玉盒里装着一块战国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