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习武结束,庄玮随手,扔弃手中木棍,转身,扬长而去。
庄瑞一身青肿,筋疲力尽,倒在地上。
滕娥兰慌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长剑,收好,置于一旁。
“老爷是否昏厥?”
瞧他伤重不堪,她满目心疼,双手无措,不知搀扶何处。
“大伯哥下手,安得没轻没重?”
见她伸手过来,庄瑞颤颤巍巍撑着气力,与她牵手。
“这算轻的了。”
滕娥兰惊异。
“这算轻的?”
“我看,他出手果断,不像对待一家亲者。”
庄瑞虚弱回话。
“对付外人,他一向不留活口,且是非人折磨,玩弄足够,才肯殒去他们性命。”
滕娥兰惊异更甚。
“啊?”
“既知他这么狠心,你们怎么还敢招惹?背后说句坏话,换这一身伤,何必呢?”
庄瑞目色,刚毅顽强,百折不挠。
“不然,难道臣服他?绝无可能。”
滕娥兰不解。
“为何绝无可能?”
庄瑞声情并茂,说明原因。
“今时状况,起码说坏话的时候,我能愉悦片刻。”
“假使臣服,每时每刻,我都憋屈。”
“何为大丈夫?卓立不群,威武不屈。”
“他想凭借拳头武力,让我彻底认输,除非天崩地裂。”
滕娥兰几乎无言以对。
“你……唉。”
“图这点志气,弄这一身伤,何苦呢?”
她关怀而问。
“你还能走吗?我唤郎中过来?”
庄瑞落拓不羁,旷达洒脱。
“不急唤郎中,我不疼,无需治伤。”
“夫人不觉得,为夫这英姿飒爽之貌,赏心悦目吗?”
滕娥兰啼笑皆非,顺意赞美。
“是是是,赏心悦目,老爷英姿,古今无人能及。”
“但是伤,必须要治。”
夫人给台阶,庄瑞自然下。
“行吧,听你的,谁让我就宠你呢。”
滕娥兰纤手轻柔,搀他起身。
“是,多谢老爷宠爱。”
稍微一动,便是全身疼痛,庄瑞干脆躺着。
“算了,不起身。”
“你去唤郎中来。”
“一个就行,不用多,我伤得不重。”
滕娥兰听从。
“好,老爷稍等,妾身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