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老爷所说,此事,我有心成全。”
陶康平全然不信。
“休得为他开脱。”
“这逆子,做出这等事,就是殒一万次,也难偿还你之深情。”
陶沐湛忿忿不平。
“父亲深感颜面尽失,所以不愿认下自己所作所为,是吗?”
“磊伯父又不是外人,不可能嘲笑你,亦不可能泄露机密。父亲担忧,实属多虑。”
陶康平冤屈万分,怒火万丈。
“此为凭空捏造,我要说几次,你才听得懂?”
“你自己行恶,还要泼我脏水,我怎就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家法,或是送交尹司台,你自己选。”
许颖媛想要告饶,不知从何说起。
“父亲……”
陶沐湛畏怯瑟瑟,怜然求助。
“磊伯父怎可作壁上观,不发一言相救?”
陶康平赫然加怒。
“陶府家事,你少攀扯戚大人,他说什么也救不了你,今日,我定要严厉处置你!”
“你选不选?不选的话,我替你选。”
戚磊光顾着看戏,若非贤侄提醒,压根想不起来讲情。
“随意动用家法,不合规矩,依我看,还是送去尹司台吧。”
“尹司台,皆是我众同僚,陶大人请放心,我会告诫他们,务必公事公办。”
陶康平睇目。
“你是说,你送他去尹司台?”
戚磊神态自如,善为说辞。
“嗯,我正巧,去那儿有点事。”
陶康平一眼识破。
“你去尹司台,能有什么事?你就知道惯着他!”
他遂即放弃尹司台一行,指着陶沐湛,直截了当下令。
“你,跪在封正台后门,忏悔示众。”
戚磊及时点明错处。
“陶大人责罚下属,总该有个理由,做局引诱庄三姑娘,说出去不太好听。”
陶康平给他一个说法。
“僭越,无礼上司,去跪着。”
陶沐湛坚持不懈劝告。
“孩儿可以受罚,惟请父亲,虑母亲感受,莫要中计。”
陶康平愈加气愤。
“我一事无为,你没有资格劝谏我,合该我示诫于你。”
“从今以后,不许再见庄三姑娘,敢不听从,我要你命!”
陶沐湛郑重其事。
“孩儿自是不会再见她,也请父亲自重。”
瞧他怎么也说不通,陶康平咬牙切齿,几近气得昏厥。
“不用你提醒,我本来就不见她。”
“这里是封正台,我以上司身份,责罚下属,谁与你论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