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蔓横眉怒目。
“老爷焉能如此解意我的话,你讲不讲道理?”
许明骞威仪,雷霆万钧。
“是夫人不讲道理,不守规矩。”
“前者,我刚说过,让你认清自己地位,夫人这么快就忘记?”
“薇儿,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至于你,连个奴婢都不算。”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张牙舞爪?有什么资格,在薇儿面前耀武扬威?”
“你被圣上厌弃,随意丢在许府不管不顾,是何原因,夫人不知道吗?”
“是因为君王薄情么?你错了,大谬不然。”
“是你行为可恶,令人发指,皇上厌弃你,理所当然。换作是我,换作天下任何男子,无一例外,都会厌恶你。”
“你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名曰主母,是否有一点点主母该有的样子?这般无理取闹,跟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冷蔓气极心痛,一时间,哑口无言。
“你……许明骞你……”
许明骞自然而然移步,护在薇儿身边,同时,继续叱责夫人。
“我什么?”
“我说错了吗?”
“你本就不讨人喜欢,不是吗?”
冷蔓忧愤感伤,悲怒萋萋。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许明骞,好个伪君子。”
“以前,倚仗我父之势,夺铜事台之权,你怎么不说这话?”
“你本质,和宁洁薇一样,阴险虚伪,你们简直天生一对!”
许明骞佯作刻薄寡情。
“夫人只说我虚伪,却不道自己迷失甜言蜜语,何样欢喜。”
“你甘心被我骗,享受被人吹捧,我便成全你。”
“有何不对?”
他露出一抹狡黠。
“夫人有所不知,你受骗的样子,就像花楼高台上、任人嬉戏之女,好玩极了。”
相识相熟至今,冷蔓首次听他说出此等粗鄙之语,满觉陌生,不敢置信。
“从一开始,你就不是真心待我,目的只在利用?”
许明骞轻慢,目中无人。
“夫人用词,好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