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对郑妍锦道:“郑姑娘听我把话说完。你为情所困,做为女子,我能理解的心情。我对你也并无恶意。真心难得,你喜欢一个人,这并无错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与你表哥的接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待她好,他可曾有过回应。他每次见了你,都是如何反应的?”
郑妍锦眨了下眸子:“表哥,表哥不过就是性子清冷了些罢了,他对谁都是一样的。你不知他幼时待我多好,你少离间我们。”
“你也说,那是幼时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郑姑娘,我们都是命运洪流中的一粒尘沙,有很多时候,命运的方向一早就已经被定好了。就像你和盛枷,在很久很久以前,或许就已经注定是不能相交的两个人。”
郑妍锦眼里含了泪:“你胡说什么?你就是不喜我进府做妾,我已经做了让步,你还不满意?”
夏桉:“我说了,根源不在于我愿不愿意盛枷纳妾。”
“就是在于你。不要将自己说得有多大度。我告诉你,你即便和表哥成了亲,也不可能左右整个国公府!”
夏桉微垂了下眸子:“你问我今日为何对乔氏这般不敬。我只能告诉你,她配不上我的尊敬,这不仅是因为她倒卖礼物的事。还有,”她看着郑妍锦憔悴的模样,“你多吃些饭,你不是看我不顺眼吗?别那么无用地倒下,我会瞧不起你。”
夏桉对她点头告辞,抬步继续朝着府门外走去。
郑妍锦倔强地瞪着她的背影,牙根咬得酸痛。
蓉蓉道:“姑娘,你不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莫非她还能左右淑贵妃不成?淑贵妃都是点了头的,她以为她是谁。”
郑妍锦咬了咬下唇,“走。”
“我们还回去膳厅吗?”
“为何不回?我突然间觉得饿了。”
膳厅里,郑妍锦回来之后,对刚刚夏桉与乔氏的争执只字未提,而是认真地用起饭来。
倒是乔氏,一直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锦儿,你别听夏氏刚刚的无理取闹,我是卖了几样东西,那是因为府上有多余的,存着也是无用,不如换了银子,买更需要的东西。”
“夫人不必与我解释,她在意这些,我并不在意。东西给了夫人,夫人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乔氏讪讪:“要么说,伯母还是中意你呢,还是锦儿通情达理,识大体。”
众人的注视下,郑妍锦竟很快狼吞虎咽地吃下了一碗米饭。
蓉蓉惊喜万分,赶忙又为她端来一碗米饭:“姑娘你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