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是吗?那本王便看看,今日死的究竟会是谁。”
他明知一直有人对自己虎视眈眈,夜里的巡逻兵又少,却还敢出行,自是做足了准备。
风影手中长剑宛如蛟龙,“凭你们几个宵小鼠辈也想碰我家主子,先问过我手中这柄剑吧。”
李泰和今日抱着必杀之心,“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你又能挡住我们多少人?”
风影看又有黑衣人从房顶上飞下来帮忙,赶紧道:“他们人多势众,我来断后,你快带主子回府。”
“是……”车夫刚躲开一记攻击,想要去驾车,带着楚玄迟离开这是非之地。
“想走,痴人说梦!”一个黑衣人眼明手快,将手中的大刀砍向了马腿。
“嘶……”马腿被砍,马匹猛然发出了一声长鸣,就地跪了下去,再无法拉车。
车夫见状,不禁心疼这匹马,“不行啊,风影大人,马腿已断,小的无法驾驭马车。”
好马是通人性的,他为楚玄迟驾车已久,对这马早已有了感情,眼见它断腿又怎能不心疼?
“该死!”风影也断了希望,“疏影今日又不在,我一人如何护得了主子的安危?”
雾影还在时,他们至少都会有两人跟着楚玄迟,而自从他去了兵部后,楚玄迟并未添人。
可疏影又还有其他的事要负责,比如情报与产业等,因此也无法日日跟在楚玄迟身边。
李泰和信心大增,仗剑便朝车厢袭去,“楚贼,今夜你必死无疑,也不枉我们等了这么久。”
楚玄迟早已从轮椅机关中抽出软剑,及时截住他那把泛着寒光的长剑,发出兵器交锋声。
“铿……”伴着一声响,楚玄迟森然开口,“本王的腿是暂未痊愈,但别忘了本王的手没废。”
“废了双腿,仅凭一双手,你又能撑多久?”蛰伏良久的萧衍突然出手,袭向了轿厢。
轿厢的帘子在剑气的交织中化作碎片,萧衍蒙着黑面巾,在刀光剑影中也看不到本来面目。
“萧衍,你来了。”楚玄迟却直呼其名,“我们既已这般熟悉,足以听声辨人,又何须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