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图全道:“陛下放心,南昭贼子虽有备而来,但护龙卫及时出手保护了殿下。”
“那便好。”文宗帝彻底安心,“让他们继续跟着,虽已暴露,至少还能保护老五。”
李图全领命下去安排,宁妃这才惊讶的开口,“陛下竟派了护龙卫保护御王?”
她虽很不愿侍寝,但能在陪伴老头时听到这种消息,总比只是与他睡一觉更有趣。
尤其是楚玄迟与她本就算有点关系,万一宋承安回朝如愿娶了容清,他们更亲上加亲。
文宗帝终于觉得饿了,拿起点心吃,“南昭人贼心不死,迟儿的腿又未痊愈,朕如何放心?”
宁妃初次看到他半夜吃点心,还很意外,“陛下圣明,御王为国受伤,本就该好生护着。”
“不管他因何而伤,都是朕的儿子。”文宗帝道,“若是泽儿有危险,朕也会如此。”
“臣妾多谢陛下对泽儿的爱护。”宁妃在宫里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唯独这儿子是她的底线。
“爱妃何须客气,这是朕为人父该做的。”文宗帝越吃反而越觉得饿,下意识又拿起一块点心。
宁妃看他不像是馋了,而是饿了,便关切的问,“陛下可是饿了?可需臣妾为您准备些膳食?”
“爱妃今日似乎比往日更温柔些。”文宗帝欣喜道,“朕未用晚膳,如今确实有了饥饿感。”
“宛如,为陛下准备晚膳。”宁妃吩咐完又问,“陛下为何不曾用晚膳,可是龙体欠安?”
“老大的命保不住了,朕作为父亲,心痛却又无奈。”文宗帝提到楚玄怀,瞬间便又没了胃口。
宁妃见他放下点心,眉头紧蹙,赶紧拿起一块点心喂到他嘴边,“陛下,凡事要以龙体为重。”
“宁儿,朕是不是一个很没用的父亲?”文宗帝心烦时喜欢来找她,是因唯有她会说真话。
与一个会说真话的人待在一起,无需猜那些花花肠子与弯弯绕绕,自然会觉得更轻松些。
“作为父亲,陛下是稍有些欠缺,但这也情有可原,因为您先是陛下,而后才是父亲。”
宁妃想到什么说什么,“所以臣妾觉得,陛下无需自责,您已尽力,大皇子也不该责怪您。”
“怀儿若责怪朕,朕反而好受些,偏生他任性了一辈子,临死了却反倒理解了朕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