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按了几次里面才传来小跑到门边的脚步声。
门右上角的位置浅蓝色的指示灯亮起,厉景渊有天然的身高优势,很容易就发现了异样。
他左右打量最终在疑似摄像头的位置定神。
里面的苏浅看到门后的可视屏幕上显示出门外是厉景渊,没再多余地问是谁便开了门。
厉景渊进门就看到苏浅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手上还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在擦拭脸颊。
她额前的碎发浸湿贴在额头和脸颊上,白皙的皮肤上还有晶莹的水珠滚落。
战甲虽然未脱,但领口以及腰身处的卡扣全部解开,有些凌乱但又有一番别样的滋味。
苏浅边擦拭着水痕边往里走,“来得还挺快,你先坐,等我一下。”
厉景渊挑眉,拉住她的手臂并将毛巾接了过来,贴心地帮她擦拭淌进脖子处的水痕。
“怎么刚一落脚就洗漱。”
苏浅无奈地扯开腰腹处的坞甲壳,“上次去野外勘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物质,这里的甲壳失去了仿生活性,所以箍在肚子上很累。”
厉景渊看了看被摘下的坞甲壳,确实漆黑一片,失去了原本的光泽,该有的韧性和弹性也全部消失。
那手感敲击上去像是烧制炭化的陶瓷钢,说它硬吧确实硬,但是要是有个重击类型的撞击,这几块坞甲壳必然会崩碎。
再看苏浅那纤细又有马甲线凹痕的小腹,有几处磨得通红,皮肤外的蛛丝肤衣上也沾染着血迹。
厉景渊带着不悦,没有去碰那一片的肌肤,三两下将她脸颊边上的碎发擦干。
“战甲出问题怎么不说?”
“要是我今天没看到,你打算穿着这破战甲到什么时候?”
苏浅垂眸抿了抿嘴,“造一套战甲材料损耗不少,这又不是不能穿,哪那么大惊小怪,大不了往这塞些棉布就能解决。”
说着苏浅心虚地抢过毛巾转身进入卫生间。
咔嗒一声房门关上,厉景渊气得牙痒痒。
他堂堂一个冰域的主事领主,什么时候一套战甲都拿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