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琳看着庆修随心所欲的能甩出任何点数来,面如死灰,他是彻彻底底的认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与之相比他这点赌技根本就不够看。
“我输了……”
尉迟宝琳沉默了半天,艰难吐出这几个字,“愿赌服输,我认了,赌场明天就关,然后我……去关外。”
尉迟宝琳此时简直要哭出来了,但他不敢赖账,眼前和他下赌约的可是庆修,他赖不起!
要命的是这么多人还做见证,他开赌场的自己都不认账,不可能混得下去了。
“有一说一,我本来是想放你一马的,是你一直自找死路,非得要和我赌这么大还把自己逼上绝路了,我又能如何?”
庆修满不在乎,“我只是不希望此地有这么一间赌场让人自甘堕落,拿辛苦赚来的钱银白丢进窟窿里。”
庆修抬眼看去,这些赌徒都在下意识的回避他的视线。
他们当中有小地主,也有做小生意的商人,或者干脆就是地地道道的农夫。
这些人本来家里就算不得多丰厚,恐怕有的人还是拿口粮的钱来赌博。
别说他们一直在这里输,总想着回本,事实上哪怕是让他们赢了十倍本钱的银子,最后还得全丢进来,久赌必然输。
但庆修并没有对这些蠢货说教,那根本就是白费口舌,这些人除非是死,否则绝不可能有半点改变。
就算今天这个赌场没了,他们哪怕是翻山越岭也得跑去另一家赌场继续赌博。
之所以要求尉迟宝琳关掉赌场,无非就是希望能少让一个人掉坑是一个。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你之后自行决断吧。”
庆修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无趣。
“等,等下!”
尉迟宝琳忽然喊住了庆修,后者有些不耐烦的回首瞥了他一眼,“怎地,要赖账?”
“不敢!”
尉迟宝琳赶紧低下头,“只是,庆国公能否看在家父的情面上,稍稍手下留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