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长桌上蒸腾的南瓜粥香气里,弗雷德用叉子将煎蛋切成爱心形状,乔治则偷偷把糖块塞进我的烤面包。
“吃完这顿,我们就是霍格沃茨最靓的考生!”弗雷德晃着沾了果酱的叉子,红发在晨光中跳动得像团火焰。
我笑着擦掉他嘴角的碎屑,却被乔治趁机往嘴里塞了颗会爆浆的巧克力豆。
三人踩着石板路走向考场时,城堡尖顶的积雪正簌簌融化。
乔治突然变魔术似的掏出三枚银色徽章,上面分别刻着狮子、飞贼和魔杖交织的图案:“考前幸运符,独家定制。”
弗雷德立刻把徽章别在我胸口,指尖擦过锁骨时故意停顿了半秒,“这样我们的专属小教授走到哪,好运就跟到哪。”
考场大门敞开的瞬间,羊皮纸翻动声混着此起彼伏的深呼吸。
麦格教授的魔杖轻点讲台,成摞的试卷像飞鸟般掠过众人头顶。
弗雷德在我转身时偷偷压低声音说:“要是遇到不会的题,就用传声咒叫我们。”乔治则已经在草稿纸上画起了我们三人戴着学士帽的漫画像。
“靠自己,你们觉得我可能会给你们传答案吗?”我笑着的小声说道,然后马上转过身准备考试。
当最后一道变形咒题完成,我刚放下羽毛笔,就听见后排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转头望去,双子正默契地用魔杖在空中拼出巨大的心形烟火,监考教授们的咳嗽声都掩不住满场憋笑。
弗雷德朝我比了个胜利手势,乔治的魔杖尖突然绽开一朵永不凋谢的玫瑰,花瓣上还凝结着晶莹的水珠,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麦格教授的魔杖狠狠敲在讲台上,震得羽毛笔都跳了起来:“韦斯莱兄弟!考试期间禁止——”
话未说完,乔治指尖的玫瑰突然抖了抖,将水珠精准地洒在教授翘起的眉毛上。
满场的抽气声里,我看见教授镜片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收卷铃响起时,弗雷德已经越过三排座位冲过来,带着橘子汽水味的拥抱差点把我撞翻:“看到我们的烟火没?特意用了加强版荧光咒!”
他的校服纽扣不知何时换成了会眨眼睛的金色飞贼,随着动作一闪一闪。
乔治晃了晃手里画满涂鸦的试卷,最下方用花体字写着“献给我们的专属教授”,旁边还配了三个戴着巫师帽的小人手拉手跳舞。
走廊里突然炸开欢呼,同学们簇拥着将我们推向庭院。
不知谁施了悬浮咒,成百上千只蝴蝶从塔楼飘下,翅膀上印着我们三人的卡通形象。
弗雷德变出三把扫帚,乔治拽着我跳上去时,城堡钟楼恰好敲响十二下。
“终于考完试了,我们解放了!”双子齐声喊道,扫帚冲天而起的瞬间,我看见魁地奇球场的金色飞贼在阳光下划出璀璨的弧线。
扫帚划破云层的刹那,弗雷德突然调转方向,带着我们俯冲掠过黑湖。
冰凉的湖水溅在脸上,惊起一群银色鳟鱼。
乔治伸手接住一朵浪花,指尖轻弹,水花立刻变成闪烁的星星,顺着扫帚尾穗追逐我们的踪迹。
“跟紧了!”弗雷德的呼喊裹着呼啸风声,扫帚如离弦之箭扎向湖面。
冰凉的水花劈头盖脸砸来,我眯起眼睛,看见乔治被打湿的红发在阳光下泛着琥珀光泽。
他指尖流转的星光突然暴涨,化作一条银河缠绕在扫帚柄上,鳟鱼群追着光点跃出水面,鳞片折射出彩虹般的碎芒。
当暮色给城堡尖顶镀上紫金色时,我终于回到寝室。
都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室了,还好每天都有家养小精灵来收拾。
热水冲刷去满身疲惫,可刚裹着毛绒睡袍坐下,敲门声就不合时宜地响起。
发梢滴落的水珠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痕迹,我随意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应着“来了”边拉开门——
银灰色的眼眸撞进视线。
德拉科·马尔福倚在门框上,铂金发梢还沾着某种魔药的荧光蓝,黑缎长袍皱得不成样子,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他的目光扫过我松散的睡袍领口,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魔杖却突然抵住我的肩膀将我抵在墙上。
“韦斯莱的把戏,是不是你教的?”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魔杖尖却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