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剧烈滚动,试图抽回手却又僵在半空,指腹传来的花瓣触感让他感觉那处好像被火焰烧一样。
“你疯了。”声音沙哑得像是被魔药灼烧过,“时光转换器被魔法部严密监控,你到底...”
玫瑰突然绽放出幽蓝火焰,露珠组成的魔文化作蝴蝶扑簌簌飞向天际。
我掏出藏在袖中的青铜沙漏,表面蚀刻的星辰图案正在流转:“现在整个魔法部都是我在管控,拿个时光转换器用一用还是可以的。”
话未说完,西弗勒斯的魔杖已经抵住我的心口,却在触到我胸前一个类似水麒麟的胸针时猛地颤抖,这个胸针跟送给他的戒指是一套的。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他的声音带着失控的震颤,黑袍下的黑魔标记开始发烫,“一旦被里德尔发现...”话音被玫瑰丛中骤然响起的机关声打断,十二面青铜镜从地底升起,镜面映出的却不是我们的身影,而是之前霍格沃茨湖畔,某个黑发少年独自阅读书籍的画面。
西弗勒斯的魔杖当啷坠地。
我趁机握住他颤抖的手,将沙漏塞进他掌心:“看清楚,这不是普通的时光转换器。”镜面突然流转出金色旋涡,浮现出他熬制魔药时专注的侧影,“它只能记录,不能改变——就像我对你的心意。”
玫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整片花田突然下起花瓣雨。
西弗勒斯抬起头时,有淡蓝色的花瓣落在他睫毛上,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苍白的脸颊泛起薄红,像是被玫瑰的香气醺醉了心神。
远处传来曼德拉草苏醒的啼哭,却被他突然拽入怀中的力道惊散在风里。
他的怀抱裹挟着草药的气息,混着实验室特有的清苦。
隔着厚重的黑袍,我掌心贴着他狂乱的心跳,那律动几乎要撞碎肋骨的桎梏。
西弗勒斯的手指深深陷进我后背的布料,褶皱在他指缝间扭曲成团,仿佛稍一松力,我就会像悬浮咒失效的玫瑰花瓣,消散在风里。
“傻瓜艾尔斯...”滚烫的呼吸灼着颈侧皮肤,他颤抖的喉结擦过我锁骨,声音闷得像是溺在回忆里,“你就尽是做一些危险的事...”话音突然破碎,我感到肩头传来湿润的温热,那是从不示弱的魔药教授,将所有惊惶都藏进了我的衣襟。
“因为你值得。”我反手扣住他后颈,指尖蹭过他因常熬夜熬得泛青的皮肤,“我就想送你一份独特的礼物。”
西弗勒斯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我从未见过那双总是布满冰霜的黑眸,此刻竟盛满了翻涌的情绪,像是黑湖深处被搅动的暗流。
“你本不必...”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喉结艰难地滚动着,未说完的话语消散在带着玫瑰香气的风里。
“时不时有点意外惊喜也是一种情趣,走吧,我们一同逛逛这里。”我还准备了其它惊喜,我牵起西弗勒斯的手打算一同去参观。
他喉间溢出一声叹息,带着近乎认命的温柔。
玫瑰藤蔓自动分开一条小径,缠绕在西弗勒斯魔杖上的荆棘却突然绽放出雪白花朵,花粉簌簌落在他肩头,惊得这位向来沉稳的魔药教授微微一颤。
“这些植物...似乎被施了情感共鸣咒。”他指尖划过叶片,藤蔓立刻蜷曲着蹭过他的手腕,在黑袍上留下淡淡的金色花粉痕迹。
转过紫藤花架时,整片曼德拉草田突然亮起萤蓝色的光。
被魔法培育的巨型植株们摇晃着鳞茎,发出婴儿般软糯的哼唱,代替了往常令人战栗的啼哭。
“这是...”西弗勒斯的脚步顿住,魔杖无意识地在空中勾勒出魔药配方,“用月神花汁和夜骐眼泪改良的镇静剂?”
我悄悄激活藏在袖口的机关,三株曼德拉草突然吐出用花瓣编织的花环,分别套在我们的手腕和魔杖顶端。
西弗勒斯盯着腕间晃动的蓝白色花朵,耳尖又泛起可疑的红晕,却始终没有挥袖将其震落。
当他伸手触碰悬浮在半空的发光孢子时,那些细碎光点突然汇聚成微型星图,在他掌心投射出霍格沃茨塔楼的轮廓。
“小心!”他突然将我拽进怀里,上方的毒触手藤不知何时垂落,尖端滴落的毒液却在触及我们头顶时化作无害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