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我不管他们,我只问你,你打小就是不愿意入宫的,那时没得选,但这次你有的选,我们花家不归他管,你若不愿意,天王老子来了也带不走你。”
这个问题一落,旁边俩人目光也都同时钉在了如花花身上。
如花花下意识站直了,“我愿意的。”
钟离廷眼中的笑意几乎都藏不住了。
花以夕却继续给她泼冷水,“中容的皇宫和我们的,可没什么不一样。年年选秀,届届新人,他能忍到几时,你又能忍到几时?”
任谁都不相信一个皇帝会一辈子不选妃。
一把火烧到了身上,钟离廷当即道,“没有,不会,这件事……”
“太子殿下!”花以夕干脆利索地打断了他的强行入场,“我在问我妹妹,这是我的家事。”
钟离廷喉结滚动,终是退了回去。
如花花低着头想了想,“至少,这次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她回头看,“我愿意相信他。”
“那好,”花以夕忽然转身,“太子殿下。”
钟离廷立马端正,看过去,“长姐有话请说。”
“我妹妹既属意于殿下,我花家愿主动卸去兵权并入贵国,并献半数家财以资国库,只求殿下许我花氏一门日后安然无虞。”
虽不过年长几岁,但自幼丧母,兄弟姊妹间依偎着长大,感情深重,她甚至把花如当自己孩子一样疼,也愿意随她所愿,做她的靠山。
她选择钟离廷,那花家就选中容。
花以夕也不矫情,行云流水般折腰,只是人都还没拜下去,就被钟离廷托着手肘提了起来。
“长姐使不得,”钟离廷道,“花花全蒙兄姐含辛拉扯,亦如父母高堂,如今长姐愿意将明珠许我,合该我拜长姐才是。”
他说着,弯腰拜了下去,“见过长姐。”
花家若归顺中容,日后他就是君,花以夕是不肯受他这一礼的,侧身躲过,同样一礼,“殿下还不起来,是要与我对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