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轻飘飘的黄纸悬赏令,恰似一阵裹挟着邪祟的阴风,如诅咒般在江湖上肆虐开来。
这道悬赏令,搅得天下的亡命之徒像极了闻到血腥味的苍蝇,
不顾一切地一窝蜂涌入大武国的后方,在这片原本安宁的土地上肆意践踏、大肆破坏。
这些家伙,要是真刀真枪地与大武国的正规军正面硬刚,
那简直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可言。
然而,一旦论起搞暗杀、耍阴招,他们个个都是老奸巨猾、手段阴狠的祖宗级人物,
那些防不胜防的恶毒招数,让大武国的百姓们叫苦不迭。
一时间,大武国的后方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百姓们犹如热锅里的蚂蚁,整日提心吊胆,没有片刻的安生。
且说这其中,有个外号叫 “毒无常” 的家伙,那长相实在是磕碜。
尖嘴猴腮的模样,配上一对滴溜溜乱转的三角眼,
只要这眼睛轻轻一眨,准能冒出个坏主意。
此人制毒的本事,在江湖上堪称一绝,什么 “见血封喉散”“七日断肠蛊” 之类的毒药,
在他手里制作起来,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轻松娴熟。
这不,商会悬赏令一下,毒无常搓着他那鸡爪似的手,笑得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嘴里念叨着:
“嘿嘿,这下老子可要发大财了!一两银子就能换一条命,
毒死个里正都能换十两银子,这买卖划算呐!”
说罢,他背起那个鼓鼓囊囊的大葫芦,大摇大摆地朝着大武国的村镇走去,
那模样,活脱脱一只偷油的老鼠,贼眉鼠眼,尽显猥琐。
这日傍晚,毒无常晃悠到了桃花镇。镇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汉正摇着蒲扇唠嗑呢。
“听说最近不太平啊,邻村有人莫名其妙就没了。”
一个老汉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怕啥,咱们桃花镇可是在天子脚下,能出啥事儿?别自己吓自己了。”
另一个老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毒无常缩在墙角,三角眼滴溜溜乱转,像只伺机而动的饿狼,紧紧盯着挑水的村民来回穿梭。
瞅准没人注意的空当,他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朝着水井靠近,那脚步轻得如同猫一般。
这时,一个路过的村妇多看了他一眼,毒无常心里 “咯噔” 一下,
立马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大黄牙,假惺惺地说道:“大姐,打听个道儿,去县城咋走啊?”
村妇随手一指,嘴里嘟囔道:“直走就是。”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等村妇走远,毒无常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小声骂道:
“蠢婆娘,等会儿有你们哭的!” 他贼眉鼠眼地东张西望,左看看,右瞅瞅,
确认没人盯着后,猛地掀开葫芦盖,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那味道,简直跟腐臭的尸体味儿一模一样。
百米外的王二愣子皱了皱鼻子,嘟囔道:“啥味儿?咋这么冲?”
毒无常心里一紧,手腕却不停,只见他从葫芦里掏出三五种颜色各异的粉末,
“簌簌” 地落入井中,边撒还边小声念叨:“喝吧喝吧,喝了好上路。”
撒完迅速将葫芦塞好,混入人群,嘴里还哼着小曲:
“井水甜,井水香,喝了我的井水见阎王。”
当天夜里,桃花镇就彻底乱了套。村头李寡妇家最先传出动静。
“哎哟!疼死我了!这肚子跟刀绞似的!”
李寡妇在屋里来回打滚,双手紧紧捂着肚子,
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
她男人吓得脸色铁青,连鞋都顾不上穿,赶紧跑去敲隔壁王郎中的门:
“王大夫!快救救我家婆娘!”
王郎中披着衣服,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没好气地说:“大半夜的,啥毛病啊?”
“上吐下泻,还肚子疼得厉害!” 李寡妇男人焦急地说道。
王郎中赶忙进屋,给李寡妇号了号脉,眉头瞬间皱成个疙瘩,
嘴里嘟囔着:“怪哉,怪哉,从未见过如此怪病!先喝点热水缓缓。”
可到了天亮,整个镇子都像炸开了锅一样。
“我家那口子也不行了!”
“我家孩子拉得站都站不起来!”
哭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整个桃花镇仿佛瞬间坠入了地狱。
王郎中被人拽得满街跑,额头上直冒冷汗,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这到底是咋回事?莫不是遭了瘟神?”
更邪乎的是村里的牲畜。
老张家的牛棚里,三头大黄牛口吐白沫,四蹄乱蹬,抽搐几下便没了气。
老张蹲在地上,望着死去的牛,眼泪止不住地流,哭喊道:“这可是我家的命根子啊!”
隔壁的李老汉舍不得死鸡烂掉,抄起刀就把鸡宰了,嘴里还念叨着:
“肉还新鲜,不吃白不吃!”
结果当天夜里,李老汉一家五口全都七窍流血,没了呼吸,死状凄惨无比。
毒无常躲在村外的破庙里,看着乱成一锅粥的镇子,脸上笑开了花,牙缝里挤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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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下起码能换二十两银子!” 他摸出个小布袋,
掏出块沾着血迹的碎布,那是他趁乱从李寡妇身上扯下来的,
又捡起根牛尾巴,准备去票号换赏银。临走前还不忘对着镇子拱了拱手,阴阳怪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