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石儿脸色清冷,摆手示意婢子出去,随后呆呆的望着桌上食盒。
许久,夏石随手打开食盒,不经意间发现盒底有一张草图,图中画了几棵竹子,点缀着淡紫色的竹叶,看起来很怪异。
夏石面色很快滚烫发红,似要渗出血了,轻声细语的道了句:“小畜生,尔敢!”
翌日,杨彦全早早便去了墟市司,一入门便见几位贴司吏聚在一起小声谈论着什么。
“咳!”
“拜见押司。”
几位贴司吏吓得脸色大变,连忙向杨彦全行礼后离场。
杨彦全觉得有些奇怪,他并不是那种在小事上苛刻的领导,相反他所营造的工作环境都很轻松,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这几个贴司吏的举动很反常,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押司院,值勤的手分是田玉堂。
“押司……回来了,铨试可否顺利?”田玉堂起身时右腿撞到了木案,疼的龇牙咧嘴,说话都不利索。
“田录事何故毛躁?近日司院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杨彦全坐到太师椅处,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漫不经心的问道。
“一切顺利,并无大事发生。”田玉堂很快进入了状态,为杨彦全斟茶倒水,做的妥帖。
“嗯。”
杨彦全从田玉堂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心中疑虑也消散了多少,随即说道:“两日后铨试结果公布,邓州王签判会正式逐司巡查,墟市司大概会排在县衙前后,这段时间本押司不要发生任何意外。”
“墟市街面必须做到干净整洁,多雇佣一些人,一天洒三次水,各处脏污及时清理。”
“重点是那些泼皮无赖,本押司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警告他们待在家中也好,请他们去酒楼吃喝也罢,不许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内寻衅滋事,最好不要让他们碰见邓州一行人。”
“最后是司院账目一定要理顺,凡出入都得记录在案,有迹可循,不然下半年好分红你们一个大钱都拿不到。”
“以上之事通透传达给每一个人,你也可清楚了?”
杨彦全对这次铨试抱有很高的期待,只要严选中一鸣惊人,以后的路会越走越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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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一定谨记。”田玉堂郑重其事的说道。
两刻后,田玉堂退出押司院,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脸上的表情也是愈发急燥。
田玉堂闯入录事房,看见周文杰正在堂中踱步。
“押司回来了,胡鹏人呢?还没找到吗?”
“你催我也没用,胡鹏昨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估计已经跑出了光化城。”
“这可如何是好!押司要是知道,我等都脱不了关系,左右都得落个下狱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