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说着,直接将她面前的砚台撤了,“您这都写了一下午了,风寒刚刚痊愈,哪能这么劳累。”
宋锦书应了声好,顺着秋兰端来的水净了手,便走到床边替陆嫣然掖了掖被角。
看着女儿恬静的睡容,心中一软,低头在女儿柔软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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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锦书正看着账本,便听秋兰进来道:
“夫人,少将军来了。”
“他来干什么?”宋锦书皱了皱眉,扫了眼桌上的账本,吩咐道:“把这些都收起来。”
秋兰应了声,连忙照做,便见宋锦程从院子里走了进来,手中提着几份吃食。
他看了眼宋锦书,俊美的脸上挂着几分温和的笑意,仿佛昨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锦书。”
宋锦书却神色冷淡,只冷冷朝他见了个礼,“兄长。”
“你还在生气?”宋锦程看着她这幅态度心中有些不悦,却忍了下来,将手中的吃食递到她手边,“我记得你从小便爱吃何记果铺的话梅,这是为兄一早去排队给你买的。”
宋锦书看了眼,眼神微冷,心中更冷,“兄长许是记错了,我向来不爱吃这些酸的,而是何记旁边的周记糕点。”
“……是吗?”宋锦程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却也没在意,只是淡淡道:“昨日的事,我和父亲都当没发生过,也不会怪你,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今日过来,便是想来看看你,可是在侯府过得不好?亦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可与兄长说,兄长必会为你讨回公道。”
宋锦书闻言忍不住冷笑,眼神讽刺地看着他。
“我受了什么委屈,兄长岂会不知道?你又怎会为我讨回过公道?”
“你怎能如此说?”宋锦程被她那嘲讽的眼神盯得心里撩起一股怒火,沉声道:“除了两年前那件事,为兄何曾让你受过一丝委屈?从小到大,你与人发生争执,为兄哪一次不是护在你面前,为你出头?你为何就是非要与音儿斤斤计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