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小院里,周桐正打着拳,一招一式虎虎生风。小桃和徐巧在一旁练着柔术,老王则站在靶场边拉弓射箭。

陈嬷嬷端着茶走过来,瞥了眼老王:"你做弓箭就是想自己玩吧?"

老王冷哼一声:"你懂什么?射箭先练臂力,少爷不练基本功,拉不动重弓。"他拉满弓弦,"嗖"地一箭正中靶心,"弓道讲究'三平'——身平、箭平、心平。没有一年苦功,再好的弓也是摆设。"

周桐收拳吐气:"也未必,造一把好弓不就行了?"

老王放下弓,端起茶碗:"再好的弓,抵消的力道也有限。就像这茶,再好的茶叶,没沸水也泡不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桐一眼,"基本功才是根本。"

陈嬷嬷嗤笑一声:"那你怎么不练飞针?"

老王胡子一翘:"你那玩意射程短,准头差......"

"那你上次干嘛求着我教?"陈嬷嬷眯起眼睛。

老王顿时语塞,支支吾吾道:"技、技多不压身......"

周桐没理会两人的斗嘴,脑海里已经开始构思复合弓的设计。(带轮子的那种应该可以省力......不对,这个时代哪有轴承......用牛筋做滑轮?好像也不行......)他皱着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比划着。

(或许可以用竹片的弹性......等等,那不就是反曲弓了吗?)周桐挠挠头,(算了,先记下来,改天找倪叔试试。)

"少爷!"陈嬷嬷的喊声把他拉回现实,"该学暗器了。"

周桐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陈嬷嬷严肃的表情,连忙正色道:"嬷嬷请授课。"

他规规矩矩地站好,眼睛却忍不住往陈嬷嬷的袖口瞄——那里肯定藏着不少好东西。

陈嬷嬷见他这副模样,冷哼一声:"站直了!暗器一道,首重心性。心浮气躁者,先伤己后伤人。"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几个小巧的瓷瓶,一一摆在石桌上。阳光照在瓷瓶上,泛着幽幽的光。

"学暗器,先识毒。"陈嬷嬷拿起一个青瓷小瓶,"这是'三步倒',见血封喉。"

又指向另一个红釉瓶:"这是'笑春风',中者狂笑不止。"

最后是个漆黑的陶罐:"这是'千机引',无色无味,混在茶饭中,三个时辰后才会发作。"

周桐听得眼睛发亮,忍不住凑近了些:"嬷嬷,这些......"

"啪!"

陈嬷嬷一戒尺打在他手背上:"站好了!谁让你乱动的?"

周桐讪讪地退回原位,却见小桃躲在徐巧身后偷笑。他瞪了她一眼,换来一个俏皮的鬼脸。

(等着,晚上再收拾你......)周桐在心里记下一笔。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嬷嬷,这些藏在身上,万一摔倒扎到自己怎么办?"

陈嬷嬷冷笑一声,突然解开外袍——只见她内衬上缝着数十个暗袋,每个暗袋都有特殊的扣盖。

她演示道:"毒针藏在这个暗格里,要用力按才会弹出;飞镖放在这个夹层,有皮扣固定......"

周桐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把衣服做成兵器库啊!"

"手腕力道是关键。"陈嬷嬷递给他一包银针,"每天练五百次腕转,先扎稻草人。"

周桐哀嚎:"我要学的也太多了吧!"

(早上练弓,下午练暗器,晚上还要批公文......)

但他没拒绝——毕竟这都是保命的玩意。想到以后随身带着春药和泻药,看谁不爽就阴谁,周桐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某某大人敢克扣我县衙拨款?赏他一份"笑春风"!赵德柱又来找茬?请他喝杯"母猪也疯狂"和万科贴贴!嘿嘿嘿......)

"少爷?"小桃的声音突然响起。

周桐回过神,发现小桃兴冲冲地跑过来,刚想说是什么却在和他对视的瞬间红了脸,低下头玩衣角。

老王好奇道:"这丫头怎么了?"

周桐坏笑:"早上被我收拾怕了。"

小桃耳朵更红了,小声嘟囔:"才、才没有......"

陈嬷嬷一针扎在周桐手背上:"练功!"

"嗷!"周桐跳起来,"嬷嬷您这针上该不会......"

"放心,"陈嬷嬷淡定道,"只是普通银针。"

周桐揉着被扎的手背,正要松口气,却见陈嬷嬷突然从袖中取出一个红釉小瓶,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过..."陈嬷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既然少爷对毒物这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