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凯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呼吸的频率越来越不规律,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上下似乎没有能发力的肌肉,它们伸缩着,拉伸着,神经也不再配合自己的想法,小腿一抽一抽,肌肉蹦的笔挺,
抽筋了。
胸膛皮肉下的骨头收缩着,一点点压迫自己的呼吸。
脑袋越来越沉,太阳穴的皮肤在血肉的带动下跳跃着,
“嗡——”
耳边杂音的音调越来越高,直至自己失去了对身边事物的判断。
那只握着祁燊姓名牌的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但是身体却用不上力气。
胃里翻江倒海着,好似大肠和小肠换了个位置。
对了,好像从昨天到现在没吃过什么东西。
胃里没东西,胃液自己消化自己,
邹凯瘫在地上,有些颤抖的手慢慢摸向自己的上衣内侧口袋,颤颤巍巍地掏出一袋应急行军液来,但是因为失去了对所有东西的感觉,储存的应急行军液被一股脑扯在地上。
也管不了那么多,邹凯的脸贴在地上,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扯开一袋,用嘴叼着,吮吸着。
“唔……”
没感觉,这是邹凯对自己身体的第一反应,好像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眼皮越来越沉重,自己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邹凯?你要不要……邹凯?邹凯!”
好吵啊……
别烦我……
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
“呼——”
刘维新拉开车门,长松一口气。一路上众人心惊胆战,但是正午的阳光仍然炽烈,这也让感染者们不得不保存自己身体里的水分和盐分而躲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