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也不客气,立刻指挥起来。
军中不缺烈酒,很快就取了来。
他让军医找来干净的麻布,亲自上手,小心翼翼地用浸透烈酒的麻布擦拭伤口周围,然后用干麻布一点点将那些黄绿色的脓液吸出。
整个过程虽然依旧痛苦,但比起之前小刀硬刮,那士兵紧锁的眉头明显松开了几分。
处理完毕后,徐江又让军医取来最好的金疮药敷上,并用干净的麻布轻轻包扎,特意嘱咐不能包扎太紧,要保持透气。
一番折腾下来,徐江也是出了一头细汗。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原本因为高热而有些神志不清的伤兵,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额头上的滚烫似乎也退去了一些。
旁边的辅兵一摸,惊喜地叫道:“热度退了!真的退了些!”
那老军医凑上前,难以置信地探了探伤兵的额头,又看了看那被重新处理过的伤口,虽然依旧狰狞,但明显比之前清爽了不少,那股难闻的腐臭味也淡了许多。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巴张了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简单擦洗擦洗,敷点药,比我刮了半天效果还好?
这小子……难道真懂医术?
徐启山见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重重地拍了拍徐江的肩膀。
“好小子!还真有你的!看来爹以前是小瞧你了!”
老军医此刻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几步走到徐江面前,深深一揖:
“少帅……老朽方才有眼不识泰山,出言不逊,还请公子恕罪!公子这手处理伤口的法子,老朽闻所未闻,今日真是让老朽大开眼界,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