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晴自嘲一笑:“为什么……”
“陆多喜生病多年,是我日日放血熬药给她治疗,三年来,从未中断过。”
什么?
姜婉晴放血三年了!
怪不得她手腕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
可……外面怎么没听说过?
虎子妈问:“陆队长不知道这件事吗?”
陆政然面色难看到极点,艰难张口:“不知道。”
他几年没碰过姜婉晴,根本不知道她手腕上留下这么多的伤口。他以为她每次割的地方都不同,换地方割,不会留下什么痕迹,顶多有近几日的伤痕。
不曾想,姜婉晴心机如此深沉,把伤口割在一个地方,还每日捂的严实,谁也看不到她的伤痕。
“她在我面前也把伤口捂起来,我平时为大队忙前忙后,没刻意关注过她的伤口。”
“……不知道有这件事。”
陆多喜看了眼姜婉晴,又看了眼陆政然,小声替陆政然辩解:“爹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娘在家里也穿着长袖,我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伤口。”
姜婉晴目露讥讽:“你爹可以摘得干净,你天天喝药,难道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污蔑我不管你,诉苦的时候,你怎么没替我辩解几句?”
陆多喜身子抖了抖,眼中噙着泪,伸手拉住姜婉晴的手:“娘没和我说是用血熬的药,我以为是普通的药,没想到娘为我付出这么多。”
娘好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让她出丑。
她一定不能承认自己知道药里面有娘的血,不然大家都会嫌弃她,厌恶她的!
陆多喜垫起脚尖,嘟嘴在伤口上轻轻吹了吹:“我给娘吹吹,吹吹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