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多喜当然关心杨苏苏啊,关心她有没有一步步朝着她最想看到的方向去发展。
嘻嘻嘻。
杨苏苏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到无法洗去的粪池恶臭,头发黏腻地贴在额角,脸色在昏黄的煤油灯的灯光下灰败得吓人。
她那双曾经也算得上纤细白嫩的手,此刻指甲缝里塞满了黑黄色的泥垢和污秽,指关节红肿不堪,掌心布满了水泡磨破后留下的血痕。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打水清洗,只是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体站在门口,死死的看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看到陆多喜的时候,心里还是安慰的。
打死她也想不到,造成她如今局面的人,就是陆多喜。
杨苏苏最终将目光转向陆政然。
她期盼着,陆政然替她说几句话。
可是没有。
陆政然坐在那里,面色颓然,压根没注意到她。
仿佛她是空气一样。
杨苏苏冷笑了一声。
田小菊也觉得她臭:“碗我来刷,你从今天开始搬到外面猪圈去睡,现在不养猪,你去那边睡晾晾身上的味儿,等不臭了再搬进来。”
杨苏苏心已经死透了,她没说话,转头去西屋把东西都搬出来,搬到猪圈去。
翌日。
各家各户刚起来。
天晒着,炙烤着,温度在六月达到了顶峰。
大家没办法上地干活,只能闷在家里躲凉,对老百姓来说,不干活就是累,就是难受,这日子一点盼头没有。
姜晚晴起了个大早,把白糖拿出来,糖刚放在灶台上,外面大喇叭刺啦的响起来。
看来是大队有事儿要宣布。
姜晚晴把手往腰间的围裙上蹭了蹭,走出去听着广播通知。
大队铁喇叭里面响起风建设的声音:“歪歪~”
“各队队员,各位队员,请你们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现在立马赶来大队点开会,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林禾也听到了,她过来:“晚晴,走,去看看你建设叔要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