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您自己做的选择,不是吗?您不能既想要弟兄们的爱戴,又想要尚书大人的权势。”
“况且,我这般做也是为了保全锦衣卫的颜面。您想,若我真的被余大人抓到街上游行示威,以后我们锦衣卫在百姓心中,还有何威严可言?别说百姓了,就是弟兄们一个个的,在家里,在族中,又有何颜面立足!”
听着这话,段齐河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可他又深知,陈良说得对。
本来锦衣卫在百姓眼里,就是皇帝的狗腿子。再让人欺负到头上来,只怕将来路上的乞丐都能朝他吐两口唾沫。
这姓余的,委实欺人太甚。
他忍了忍,又问:“你这混小子!如今把我牵扯进这趟浑水,你且待如何收场?”
瞧着段齐河脸上的神情,陈良暗暗松了口气。
他知道,段齐河这是听进去了。
想了想,陈良答道:“大人,余大人敢这般狂,无非是倚靠尚书大人,可如今,下官能倚靠的,也只有陛下了。待我查清魏国公一案,想必也无人敢轻易动我。”
段齐河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想的倒是简单,这案子能被压这般久,还不是因为……”
说到这里,他又止住了话头。
想了想,段齐河从桌案抽屉里拿出一本卷宗来。
“罢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卷宗递给陈良:“自越指挥使一去,整个锦衣卫上下人心涣散。今日还是我第一次见兄弟们这般偏袒着你。或许,只有你才能带领弟兄们,活出个人样。”
陈良有些诧异,他难得从段齐河嘴里听到这种话,不由一愣。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卷宗,问道:“大人,这是什么?”
段齐河:“这是我之前私下整理的关于魏国公的卷宗,或许对你有所帮助,我等着你哪日扶摇直上,莫要忘了本官对你的帮扶!”
“大人你……”
陈良错愕的抓着卷宗,迅速的翻看了两页。
果然,与他在刑部库房所见的内容,大差不差。
不过,这下笔粗糙,字迹缭乱,卷面更是陈旧,还滴上些许蜡油。显而易见,这卷宗已整理许久了。
可段齐河,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