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氿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一个发绳你就把兄弟情意给抛后面了?该不会是谁送你的吧?谁啊,这么不值钱的玩意怎么好意思……”说着他突然一顿,“那位温小姐?”
谢之屿没说话。
他俯身打开啤酒。
刺啦——
绵密的泡沫随着空气介入浮动起来。
谢之屿仰头咽下,喉结缓慢动了几下:“和她无关。”
如果说刚才只是猜测,那现在就是确信了。
和谢之屿认识的时间那么长,何氿对他可谓说相当了解,真喜欢什么东西的时候就是这副死鸭子嘴硬藏着掖着的样子。
就像当初他问谢之屿要阿忠,谢之屿嘴上说着随便,还不是借走两天就找了无数个理由把人要回去。
到现在,何氿都差使不动阿忠。
他抱怨:“你的人借我用用怎么了?”
谢之屿用那副不着调的样子,笑:“我都听你差遣,还嫌不够?”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何氿回过神来,见他已经将袖口捋下,遮住了那枚发圈。他轻嗤一声:“我不和你计较,家妹就不一定了。”
谢之屿懒洋洋的:“多谢厚爱。”
“你今天没什么事吧?”
料他没好事,谢之屿沉默一阵:“要看你接下来说点什么。”
“还不是她给我打电话哭,说你总是躲她。早上刚被老头骂完,我这会头还疼着,一会儿又来一个。给个面子吧兄弟!”
“真不行。”谢之屿为难道,“车子在下面等我,我预备去福利院的。”
何氿气不打一处来,立马横眉竖眼:“喂,你是不是演好人演上瘾了?每个月捐钱不说,还动不动亲自去唱‘香蕉变出香蕉船,船上一排欢笑面’。你疯啦?”
“不做好人下地狱啊。走了。”谢之屿拎起外套朝他摆手,“你拜你的关二爷,我供我的福利院。这不都是在消业障?”
“……”
何氿语塞,骂了一句“什么毛病”。
……
来澳岛这么多天,温凝把能转的地方都转遍了。起先每次出门都是陈月皎陪她,最近变成了阿忠。
有阿忠在,好处就是在澳岛她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