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敢伸了个懒腰,被窝里暖和的很,媳妇儿在旁边睡得很沉。
陈敢嘴角往上咧,亲亲她的脸蛋。
张柔哼唧两声,柳叶眉皱了皱,闻着陈敢身上熟悉的气味,下意识往她怀里钻。
陈敢把桌上的煤油灯点燃,感觉到媳妇两手紧紧抱着他不放,不禁笑了。
“媳妇儿,我得去工作!”
那本书看着薄,但也有五六十页,陈敢想在这两天就给她翻译完,往后还得上山打点宝贝!
张柔迷迷糊糊睁开眼,“干啥工作?”
“翻译那本外文,我想早点干完,把钱拿到手。”
张柔闭着眼睛,困倦来袭,“哦,但咱也不差钱,你不用起这么早。”
陈敢无奈叹气,宠溺地捏捏媳妇的脸。
媳妇现在成小富婆了,手里只有几百块,可他缺的很啊,私房钱就五十,还全借给丈母娘了。
“我睡不着了,还是起来翻译去!”
说罢,陈敢拿起桌上那本外文和几张白纸,蹑手蹑脚的出了堂屋。
刚打开门,一股寒气瞬间涌来,冻得陈敢直打哆嗦。
他夹着那本外文进了厨房,挑灯看到八点。
院里终于有了动静。
张柔穿好衣服,把头发梳成两条壮实的麻花辫,出来洗漱。
在陈敢离开后,张柔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踏实。
也怕被那女知青发现她早早就来找陈敢,背地里嫌弃他们小两口腻歪,张柔不敢睡懒觉,匆忙起来。
张柔洗漱完,推开厨房的门,想做早饭,看见陈敢卧在角落里坐里念叨着什么,手上还写的飞快,顿时被吓了一跳。
“你咋在这儿?”
陈敢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嘿嘿地笑着,“媳妇,我这不是害怕打扰你休息,行了,你先去堂屋坐会,我待会就做饭。”
张柔一脸心疼,陈敢这天还没亮就跑来翻译,等那帮兄弟来了,还得忙着建房子,哪还有点喘息的空?
张柔把他推出去,娇嗔道:“你都忙成这样了,快出去歇着。”
可陈敢舍不得她干活,还想再说啥,堂屋的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