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走到床边坐下,抬手给她掖被角。
温晏宁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王爷~”声音软绵绵的。
男人心头一颤:“醒了?”
“嗯。”她想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可她在发高热,没力气,半天没成功。
萧承渊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捞了起来,顺便在她腰后放了个软枕垫着:“很难受吗?”
温晏宁点头,又摇头:“我真的醒了吗?是不是在做梦…王爷怎么会在这儿?”
萧承渊见她不怎么清醒,索性也不装了,大掌直接摸上了她未受伤的那侧脸颊:
“怎么就不听话呢?太医说了伤口不能沾水,你非要沐浴……”
现在伤口起了炎症,导致发热。
明知道自己娇滴滴的,脆弱不堪,还不肯乖乖听话。
温晏宁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心,又问了一遍:“王爷为何会在这儿?”
萧承渊用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嘴唇,哑声道:“宁宁应该问问自己,为何会梦到我。”
“布谷。”外面的燕竹发出信号。
闻声,萧承渊揽着她的腰,帮助她躺回了床榻上,并且再次替她掖好了被角。
她那两个侍女回来了,得走了。
“睡吧。”他探了探她的额头,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
五日后。
太后又来了,亲自盯着温晏宁喝补汤。
喝完大补汤,太医前来请脉。
须臾,他松了口气:“郡主,伤口切勿再沾水了……”
温晏宁乖巧点头:“我知晓了,有劳太医。”
随后,太后赏了一把金瓜子。
太医喜滋滋的离开了。
“娘娘~”小美人又开始撒娇了。
太后不用想也知道她要说啥:“不行,再过两日。”
每年的这段时间,护城河边的店家老板都会合伙举办七日的泛舟比赛。
目的就是,吸引更多的人过去消费。
温晏宁年年都要出宫,住在太后的娘家-萧府,然后一天不落的过去看泛龙舟。
“可是泛舟明日就要开始了……”
“后面还有好几日可看,你出了宫,没哀家盯着,定是不肯喝补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