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那我问你,为何伤我师父?”
陈景和轻笑。
”师父欲杀我,我不过是自保罢了。念在他是我的师父,我已为他处理过伤势,饶他一命,还不知足?”
陆济世目睹满院的血腥场景,再看已面目全非的弟子。
心如刀割。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力不从心。
“仁安…你…为何…如此?”
陆济世声音虚弱,眼中满是痛苦与失望。
吴仁安心中一颤,但很快又被嗜血的欲望淹没。
他冷冷道:“师父,弟子不孝。但此乃大道,若不如此,永远只能低头做人。”
陆济世闻言,气血翻涌。
一口鲜血喷出,彻底昏死过去。
陈景和见状,哈哈大笑。
“今日前来,一是带你师父见你最后一面,二是想试试你的功力。”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吴仁安。
“如今你也已快突破气海境。若你能胜我一招,我便许诺,从此再不以你妻子相威胁,且整个阳泽无生教,都不会打扰你和你妻子的生活。敢否一战?”
“月如?”
吴仁安闻言,目中寒芒乍现,声音冰冷。
“你敢威胁我妻子?”
体内的两股邪功瞬间暴动。
红黑交织的内气如江河般奔涌。
吴仁安的身形骤然拔高,双眼已全红。
双手不由自主地化为鹰爪状,指尖泛着冷光。
“好啊…好啊…今日便一决胜负!”
吴仁安声音沙哑,如两人同时说话。
陈景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到外面去吧,这里太小。”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仁安堂外的大街上。
月如扶着昏迷的陆济世,跟随在后。
她内心焦虑,却强自镇定,相信丈夫能够战胜对手。
月色如水,洒落人间。
大街上行人稀少,一场旷世之战即将开始。
陈景和站在街道中央,身上散发出幽绿色的光芒。
他的身形似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小师弟,请!”
陈景和做了个请的手势。
吴仁安二话不说,身形如电,直扑陈景和。
他的双手化为鹰爪,指尖泛着寒光,直取对方咽喉。
“好快的爪功!”
陈景和赞叹一声,身形轻轻一晃。
便避开了吴仁安的致命一击。
吴仁安不退反进,一招落空后,立即变招。
鹰爪如影随形,连环出击,招招狠辣,直取要害。
陈景和应对从容,身形飘忽,宛如鬼魅。
他的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
既不显得仓促,也不失优雅。
“师弟功力不凡,但招式太过狠毒,反而失了灵性。”
陈景和边战边评点,语气平静。
似乎全然不把吴仁安放在眼里。
吴仁安被激怒,体内两股邪功更加疯狂运转。
他的动作越发凶悍,鹰爪划过空气。
发出尖锐的声响。
“嗤!”
一声轻响,吴仁安的鹰爪终于找到了机会。
直接穿透陈景和的胸膛。
“得手了!”
吴仁安心中一喜,却见陈景和面不改色。
反露出诡异的笑容。
只见陈景和胸口的伤口处,涌出无数细小的藤蔓。
如活物般缠绕着吴仁安的手臂。
那些藤蔓迅速生长,转眼间已将吴仁安的整个手臂包裹。
陈景和冷笑一声:“师弟天真。”
吴仁安大惊,急忙抽手。
却发现那些藤蔓如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他的手臂。
他体内邪功运转。
红黑交织的内气涌入手臂,试图烧断那些藤蔓。
“噼啪”声中,藤蔓被烧断,吴仁安总算挣脱。
他没有丝毫犹豫,再次扑向陈景和。
这次双手齐出,攻势更加猛烈。
陈景和不慌不忙,双手轻轻挥舞。
周身幽光大盛。
街道两旁的树木突然疯长,无数根须和藤蔓从地下穿出。
似灵蛇般袭向吴仁安。
吴仁安一边闪避,一边强行突进。
他鬼魅如影,在藤蔓间穿梭自如。
每当藤蔓即将缠住他,他体内的邪功便会自动护体,形成一层红黑交织的气罩。
两人的战斗越发激烈,周围的景物纷纷被摧毁。
街道两旁的房屋倒塌,树木连根拔起,一片狼藉。
吴仁安的鹰爪凶悍残忍,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息;陈景和的藤蔓诡异多变,仿佛无穷无尽。
“轰!”
一声巨响过后,整条街道已被夷为平地。
月如抱着陆济世躲在远处,目睹这一切,心中既骇然又振奋。
陈景和站在废墟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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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身形完好,气息平稳。
吴仁安则气喘吁吁,衣衫褴褛,但眼中的战意更加炽热。
“师弟天赋异禀,若再修炼几年,或可与我一战。”
陈景和淡淡道,“今日一战,你败了。”
吴仁安不服:“再战!”
陈景和与吴仁安对峙于废墟之中。
二人皆气息紊乱,衣袍破碎,然目光依旧炯炯。
“师弟,我观你气血已竭,何不认输?”
陈景和负手而立,言语虽客,眼中却尽是戏谑之意。
吴仁安喘息不止,体内《夜叉噬魂功》与《血煞真功》两股内气翻涌。
如大河般相互冲撞,令他痛楚难当。
他知晓自己尚差一步便可突破气海,然目前却难敌陈景和。
“认输?我的命虽然贱,却也不愿葬于你手!”
吴仁安强撑残躯,凝神聚气。
双目赤红如血,发丝随风飘荡,几缕白发在夕阳下分外醒目。
陈景和闻言,哂笑道:“既如此,便让你见识何为真正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