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斗诡入魔

“那我问你…那我问你,为何伤我师父?”

陈景和轻笑。

”师父欲杀我,我不过是自保罢了。念在他是我的师父,我已为他处理过伤势,饶他一命,还不知足?”

陆济世目睹满院的血腥场景,再看已面目全非的弟子。

心如刀割。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力不从心。

“仁安…你…为何…如此?”

陆济世声音虚弱,眼中满是痛苦与失望。

吴仁安心中一颤,但很快又被嗜血的欲望淹没。

他冷冷道:“师父,弟子不孝。但此乃大道,若不如此,永远只能低头做人。”

陆济世闻言,气血翻涌。

一口鲜血喷出,彻底昏死过去。

陈景和见状,哈哈大笑。

“今日前来,一是带你师父见你最后一面,二是想试试你的功力。”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吴仁安。

“如今你也已快突破气海境。若你能胜我一招,我便许诺,从此再不以你妻子相威胁,且整个阳泽无生教,都不会打扰你和你妻子的生活。敢否一战?”

“月如?”

吴仁安闻言,目中寒芒乍现,声音冰冷。

“你敢威胁我妻子?”

体内的两股邪功瞬间暴动。

红黑交织的内气如江河般奔涌。

吴仁安的身形骤然拔高,双眼已全红。

双手不由自主地化为鹰爪状,指尖泛着冷光。

“好啊…好啊…今日便一决胜负!”

吴仁安声音沙哑,如两人同时说话。

陈景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到外面去吧,这里太小。”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仁安堂外的大街上。

月如扶着昏迷的陆济世,跟随在后。

她内心焦虑,却强自镇定,相信丈夫能够战胜对手。

月色如水,洒落人间。

大街上行人稀少,一场旷世之战即将开始。

陈景和站在街道中央,身上散发出幽绿色的光芒。

他的身形似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小师弟,请!”

陈景和做了个请的手势。

吴仁安二话不说,身形如电,直扑陈景和。

他的双手化为鹰爪,指尖泛着寒光,直取对方咽喉。

“好快的爪功!”

陈景和赞叹一声,身形轻轻一晃。

便避开了吴仁安的致命一击。

吴仁安不退反进,一招落空后,立即变招。

鹰爪如影随形,连环出击,招招狠辣,直取要害。

陈景和应对从容,身形飘忽,宛如鬼魅。

他的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

既不显得仓促,也不失优雅。

“师弟功力不凡,但招式太过狠毒,反而失了灵性。”

陈景和边战边评点,语气平静。

似乎全然不把吴仁安放在眼里。

吴仁安被激怒,体内两股邪功更加疯狂运转。

他的动作越发凶悍,鹰爪划过空气。

发出尖锐的声响。

“嗤!”

一声轻响,吴仁安的鹰爪终于找到了机会。

直接穿透陈景和的胸膛。

“得手了!”

吴仁安心中一喜,却见陈景和面不改色。

反露出诡异的笑容。

只见陈景和胸口的伤口处,涌出无数细小的藤蔓。

如活物般缠绕着吴仁安的手臂。

那些藤蔓迅速生长,转眼间已将吴仁安的整个手臂包裹。

陈景和冷笑一声:“师弟天真。”

吴仁安大惊,急忙抽手。

却发现那些藤蔓如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他的手臂。

他体内邪功运转。

红黑交织的内气涌入手臂,试图烧断那些藤蔓。

“噼啪”声中,藤蔓被烧断,吴仁安总算挣脱。

他没有丝毫犹豫,再次扑向陈景和。

这次双手齐出,攻势更加猛烈。

陈景和不慌不忙,双手轻轻挥舞。

周身幽光大盛。

街道两旁的树木突然疯长,无数根须和藤蔓从地下穿出。

似灵蛇般袭向吴仁安。

吴仁安一边闪避,一边强行突进。

他鬼魅如影,在藤蔓间穿梭自如。

每当藤蔓即将缠住他,他体内的邪功便会自动护体,形成一层红黑交织的气罩。

两人的战斗越发激烈,周围的景物纷纷被摧毁。

街道两旁的房屋倒塌,树木连根拔起,一片狼藉。

吴仁安的鹰爪凶悍残忍,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息;陈景和的藤蔓诡异多变,仿佛无穷无尽。

“轰!”

一声巨响过后,整条街道已被夷为平地。

月如抱着陆济世躲在远处,目睹这一切,心中既骇然又振奋。

陈景和站在废墟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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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身形完好,气息平稳。

吴仁安则气喘吁吁,衣衫褴褛,但眼中的战意更加炽热。

“师弟天赋异禀,若再修炼几年,或可与我一战。”

陈景和淡淡道,“今日一战,你败了。”

吴仁安不服:“再战!”

陈景和与吴仁安对峙于废墟之中。

二人皆气息紊乱,衣袍破碎,然目光依旧炯炯。

“师弟,我观你气血已竭,何不认输?”

陈景和负手而立,言语虽客,眼中却尽是戏谑之意。

吴仁安喘息不止,体内《夜叉噬魂功》与《血煞真功》两股内气翻涌。

如大河般相互冲撞,令他痛楚难当。

他知晓自己尚差一步便可突破气海,然目前却难敌陈景和。

“认输?我的命虽然贱,却也不愿葬于你手!”

吴仁安强撑残躯,凝神聚气。

双目赤红如血,发丝随风飘荡,几缕白发在夕阳下分外醒目。

陈景和闻言,哂笑道:“既如此,便让你见识何为真正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