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气息紊乱,强行催动内力,腹部如沸腾的开水般翻滚。

只见他双目赤红,面色涨紫。

一掌朝吴仁安当胸拍来。

吴仁安不避不让。

右臂一振,运起《噬魂铁衣》。

只见其手臂上泛起一层铁质光泽,硬生生接下陈礼一掌。

“砰!”

巨大的力道使吴仁安后退三步,他皮肤下止沁出了些许血点。

陈礼则因强行催功,气息更加紊乱,面色由紫转青。

“现在,该我了。”

吴仁安眼中寒光一闪,双爪如电,直取陈礼丹田。

陈礼仓促格挡,但气息已乱的他哪里还是吴仁安对手?

只见吴仁安双爪如同穿花蝴蝶,绕过陈礼的双臂。

五指如钩,深深刺入其腹部。

“啊!”

陈礼惨叫一声,只觉丹田如被烈火焚烧。

吴仁安的内力如毒蛇般侵入他体内,破坏其经脉。

“我的'坐山功'……”

陈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腹部。

那里已经被吴仁安撕开一个大洞。

内脏外露,鲜血如注。

“坐山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吴仁安冷笑着,将手从陈礼腹中抽出,带出一团血肉。

陈礼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一名高手的陨落,并未使其他陈家护卫退缩。

反而更多的护卫冲上前来,其中不乏“坐山功”修炼者。

吴仁安眉头微皱,他虽已是气海中期。

却是面对如此多的敌人,也颇感吃力。

正在此时,从粮仓内又冲出一队人马。

为首一人身穿红袍,正是陈家供奉“赤袍鬼手”萧远山。

“吴香主,多有得罪了。”

萧远山冷笑道,“今日之事,恐怕你难以全身而退。”

吴仁安顿时心头一沉,萧远山在阳泽城中名声赫赫。

据说已踏入气海境多年,实力不容小觑。

自己独身一人,面对萧远山及众多陈家护卫,确实凶险。

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陈家高手怎么一个个的来?

这粮仓里到底有什么猫腻?

“萧老贼,你与陈家沆瀣一气,囤积粮食,坑害百姓,就不怕天谴吗?”

萧远山哈哈大笑。

“天谴?我只信手中这对'鬼手'!吴香主,你让天来谴我吧!”

话音刚落。

萧远山已如鬼魅般冲至吴仁安面前。

双手成掌,指肚泛着诡异的红光,直取吴仁安咽喉。

吴仁安仓促应对,双臂交叉格挡。

“砰”的一声闷响,他被萧远山一击逼退数步。

右臂上的《噬魂铁衣》竟被破开一道裂痕,鲜血渗出。

“这是……”

萧远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竟是铁衣护体的邪功,有趣,有趣。”

不等吴仁安喘息。

萧远山再次出手,却是直取吴仁安胸口。

“你可知被我这手一拍,筋骨具化作肉泥的也不在少数…”

吴仁安堪堪侧身避过。

右爪如钩,直抓向萧远山手腕。

“聒噪!”

萧远山手腕一翻,竟轻松化解了吴仁安的攻势。

两人你来我往,交手数十回合,吴仁安逐渐落入下风。

萧远山的“鬼手”诡异莫测,每一招都直取要害,且内力深厚。

吴仁安虽有《噬魂铁衣》护体,也难以完全抵挡。

交手间,吴仁安右腿被萧远山一掌击中。

霎那间如遭雷击,麻痹不已。

他强忍疼痛,继续与萧远山周旋。

复暗暗观察对方招式中的破绽。

“吴香主,你的功夫不错,可惜今日遇到了我。”

萧远山得意道,“认命吧!”

吴仁安冷笑一声:“萧供奉,你太自信了。”

话音刚落,吴仁安突然变招。

不再与萧远山正面交锋,而是借力打力。

生生将萧远山的攻势引向周围的陈家护卫。

“你!”萧远山大怒,却已来不及收招。

一掌击碎了自己人。

趁此机会,吴仁安催动《血煞噬魂功》。

周身泛起红黑二色光晕。他双爪如钩,直取萧远山丹田。

萧远山仓促应对,虽避开要害。

右肩却是仍被吴仁安抓出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啊!”萧远山痛呼一声,连退数步。

吴仁安乘胜追击,如影随形。

萧远山见势不妙,竟从怀中掏出一枚血红色的丹药,二话不说塞入口中。

“不好!”吴仁安心头一凛,急忙后退。

止见萧远山吞下丹药后,面色由白转红。

双眼如同滴血,全身肌肉暴涨,一股狂暴的气息从体内爆发。

“小畜牲,去死吧!”

萧远山怒吼一声,如同疯魔,直扑吴仁安。

其速度之快,力道之猛,竟是先前的数倍。

吴仁安躲闪不及,胸口被重重击中。

却是口吐鲜血,连退数步。

“这是…血煞丹?”

吴仁安擦去嘴角血迹,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血煞丹乃禁药,服用后可短时间内爆发全部潜力。

但事后反噬极重,轻则废掉武功,重则丧命。

萧远山竟不惜以此为代价,可见其对自己杀心之重。

“小畜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萧远山状若疯狂,连续出手,每一击都力大无穷。

吴仁安被迫连连后退,身上已添数处伤痕。

他心知不妙,这老狗服下血煞丹后实力大增,自己独力难敌。

为今之计止能拖了…止能把这老狗生生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