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安气急:“你……”
他气哼一声!
懒得与女子计较!
棠溪昭低声笑笑:“你这娘子还真是……与众不同!”
李持安恼他一句:“你的夸奖也别具一格!”
语声落下,他转向墓前,正声说:“各位小兄弟,官府护正诛邪,会让那些恶人受到惩罚的。”
纪晏书越看李持安,越觉得不爽,出口道:“就怕李主司受了钱财,那些秃头拐子不受半分鞭棰之苦就出来了。”
“像李主司这般为官做吏的人,爱的是钱财,承的是富贵,只怕是早就把正直公平四个字抛了。”
李持安也不惯她,直接回怼:“纪娘子要是管不住嘴巴啰嗦,就去药铺称两桃胶,治一治啰嗦多嘴的毛病。”
纪晏书带着怒气道:“你就只会扯嘴皮子是吗?”
纪晏书这个泼妇状,看得真让人心烦。
李持安没好气地威胁:“想尝尝探事司的拶刑是吗?”
拶刑两个字让纪晏书一颤,识趣地退到一边。
李持安轻易就掰断猪肉和尚的指骨,要是再惹他心烦,被他掐断脖子,他能立马给她刨坑埋了。
担心地下的孩童们听到他们争执的难堪话,李持安端起酒杯撒酒。
“办理你们案子的皆是清官察吏,哥哥不会让有罪的在日头下潇洒,无罪的命陨于囹圄斧锯。”
棠溪昭似乎心有触动,开口问:“李兄,你真觉得卫府尹是清官吗?”
李持安抬眸,不明白棠溪昭问的意思。
棠溪昭叹道:“燕辞归宁愿违法杀人,也不愿告官申冤,与卫府尹也有干系吧。”
李持安沉吟不语。
燕辞归被卖到沈家后,受尽折磨,逃出沈家后,曾到开封府衙告沈家虐待殴打他。
卫府尹虽然受理,但以家僮告主如同背恩卖主,行以责罚,判他小杖四十,燕辞归受刑不起,受杖二十便昏厥过去,此后再不提告官之事。
不足一年,便发生燕辞归谋害沈家郎君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