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兄弟,自相残杀

李持安身子下弯,提剑横挡,两剑相触,火光闪烁,同时腰部用力,挺身而起,以守为攻,使出一技撩剑。

这腰真软,真好!

棠溪昭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忙侧身躲避,却被李持安的剑削去垂下的一绺头发。

那绺头发轻飘飘地在空中打了个璇儿,掉进澄澈的浚仪川中,风一吹,便随水东流。

李持安直挺挺地落在船头,眸色深沉地看向形如陌生人的棠溪昭。

李持安的声音低沉,每个字都显得那么坚决,“殊途岂可同归?正道与歧途从来都是通向不同的方向,正道生,歧路死,这是亘古不变之理。”

船尾的棠溪昭闻言,哈哈大笑,笑罢,握紧手中剑指向李持安,眸色阴鸷狠辣,“我有什么错,我不过听从古之贤者的教诲,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李持安见棠溪昭仍旧是一副冥顽不灵、死性不改的样子,握紧手中剑又攻向棠溪昭,招招攻势狠辣,船随着二人的打斗摇晃起来,只见哐哐响中剑影交错。

纪晏书觉得,李持安屋棠溪昭的对决,是黑白两根竹竿在打架,邦邦响,谁也不让谁。

李持安变成一只花狸猫,灵活、凶猛,凌厉的打势誓要把白耗子似的棠溪昭猎捕。

“好,厉,害!”纪晏书看得目瞪口呆。

齐廷笑容满面,竖起拇指啧啧称赞,“当然了,我头儿皇城司武功第一可不是吹出来的。”

齐廷收回视线,看了眼青碧色衫子的纪晏书,“你是嫂子吧。”

意识到头儿和嫂子在闹和离,忙又改口:“你的伙计檀师傅我请下船了。”

船上的便衣差官用绳子将船工束缚,并清点人数。

看到这里,纪晏书明白了,原来她与檀师傅是误上了皇城司抓捕棠溪昭等人的船,皇城司的人还救了檀师傅与她,是欠了皇城司好大一个人情。

纪晏书对此由衷感谢,双手交叉放于胸前,朝眼前的大胡子官差行了个叉手礼,“晏书多谢官爷相救。”

齐廷掠过朝他行礼表示感谢的纪晏书,边走边扫视四周一圈,见船工均被皇城司的探手束缚住,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甭客气,官吃百姓粮食,就得护着百姓,”齐廷摆了摆手,旋即就吩咐船上的官差,“兄弟们,收拾收拾,等头儿擒住白耗子咱们就回岸。”

白耗子即是棠溪昭,因其狡猾,又爱穿白衣服,擅长逃窜,跟个耗子似的,皇城司将这个罪大恶极的棠溪昭称呼为白耗子。

齐廷听得头儿与棠溪昭你来我往过招的声音,唇边勾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