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纪晏书知道她有多么黑暗

听到葛青山被判刑后,楼父楼母喜极而泣。

葛青水知道哥哥葛青山被判死刑,带着侄子葛根天天在地牢门口吵闹,被狱卒驱赶后,又领着葛根到楼父楼母处大喊大叫,骂得极为难听。

见侄子一句话不骂,反而是哭丧着脸,不觉怒火上涌,一脚就朝葛根踹过去。

“我家怎么就摊上你们这两个孽畜,一个害死丈夫,一个害死爹。”

葛根吃痛,两眼湿润,眼泪大颗掉下来,不敢哭出声。

他怕姑姑再打他!

楼父心怀不忍,一把挽住,把葛根拉进来。

楼父的语声带着几分悲戚,“孩子,外祖父也是父亲,我疼爱我的女儿,我不能因为你而放过伤害我女儿的人。”

见着与女儿极为相似的眼睛,楼父恻然温声:“外祖父知道罪不在你,有罪的是你的父亲,如若你因你父亲而问杖于外祖父,外祖父不怪你。”

葛根只摇头,并不作声。

楼母是做梦也想不到,此生还能找到女儿,见着这些素不相识,却肯相帮助女儿的恩人,不觉想要屈膝下拜。

“恩人在上,受老妇人一拜。”

楼母膝盖还没落下,韩晚浓慌忙扶起,“楼夫人,您是长辈,您跪我们这些后辈,不是折煞我们吗。”

楼母堕泪说:“我女儿活命之恩,我一家子骨肉团聚,仰受诸位大恩,今生倘不得报答,来生亦作犬马相报。”

说罢,楼母恭敬地朝纪晏书、韩晚浓、微生珩、冼娘子等人施了一礼。

纪晏书从韩晚浓口中了解过楼家境况,家境虽富裕,可这些年寻找女儿的耗费甚大,怕是所剩无多了。

纪晏书关切地问了一句:“楼夫人至亲数口,今后如何活计?”

楼母万分感激:“多谢纪娘子,不过无需挂心,我在乡间有桑枣果园一所,小屋数间,园边还有田百亩,赁人耕种,尚可度日。”

纪晏书道:“若得如此,便是最好了。”

岚彩居酒楼。

冼娘子搂着酒罐子趴在桌子上,言语笑说:“梵拟县出了那么多奸淫辱掠女子的案子,楼妹子这案子判得大快人心,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韩晚浓也喝了不少的酒,此时是红潮生面酒微醺。

楼中的戏台上,伶人挥袖启唇,唱一曲《莫愁记》,歌声清圆若上林莺语。

“石城女子名莫愁,家住石城西渡头。”

“拾翠每寻芳草路,采莲时过绿苹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