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望?威望?难道非要等事情发生后再来收拾残局不成?”
陆亦可焦急得直喘气,自进入御史台至今成为一处之长,受过的委屈竟不及与侯亮平共事这几日多!
一路顺遂的她,此刻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
“好了好了,你先别急。”侯亮平先行下车,试图安抚陆亦可的情绪:
“我去向季大人解释。”
“省省吧,”陆亦可的脾气愈发暴躁:
“老季说你的调令还未下达,贸然行动怕落下话柄。”
侯亮平才迈出几步,便驻足原地,连连叹息。
什么都做不得,什么都不许做。
就在眼前,却总有无数只大手要将他强行拉入泥沼。
这种憋屈感让他一时进退维谷。
焦躁的情绪瞬间点燃了他,“调令,为何我的调令总被拖延!”
“还有所谓证据,老季这是糊涂了,若不查清楚,我又怎能拿到证据?”
“屡次阻挠我们行动,这般维护李达康,看来老季就是京州的保护伞之一!”
他叉腰站立,躁动不安,大脑飞速运转,思索对策。
“小声些!”陆亦可皱眉提醒道。
就在御史台门前,你侯亮平这是准备干什么?
见侯亮平一脸怒气,原本就心绪不佳的陆亦可也不愿再激化矛盾。
加之屡次碰壁,与成功总是擦肩而过,让她感到无比疲惫。
望着侯亮平,陆亦可无力地说道:“侯大人,总觉得我们想从内部突破,推进这个案子实在太艰难了。
每一步行动,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压制,完全摆脱不了他们的控制。”
侯亮平本已激动的情绪,听到这话后逐渐平静下来。
深深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掏出手机买了张机票。
返回京城,意味着向小艾的家人妥协,也意味着旧日的同事和上司会嘲笑自己。
但不去又不行啊!
“送我去机场,我现在就亲自回京城。”
陆亦可疲惫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光芒,点了点头,却终究没有开口。
她明白,侯亮平这一去,将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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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手下各自返回工作岗位后,陆亦可驾车快速赶往机场,直到侯亮平所乘航班起飞。
即便如此,陆亦可脸上依然写满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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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御史台第一办事处笼罩在压抑氛围中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此刻的山水庄园内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宴席之上,高小琴举起高脚杯,朝赵瑞龙遥遥致意,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听说祁大人提到,那个名叫侯亮平的人今天已经灰溜溜地登上了返京的航班。”
说到这里,高小琴眉眼间的妩媚染上几分轻蔑之色。
似乎想起什么,她收敛神色,接着问道:“对了,赵公子,他要是回来继续追究调令的事情,您怕是应付不过来吧?”
赵瑞龙单脚踩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椅背上,喝了一口酒,轻蔑地笑了:“真以为他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祁同伟自称是尚方宝剑,我却觉得他不过是一根朽木。”
“无非是个靠女人上位的废物罢了!”
高小琴轻笑着附和,又不失时机地奉上赞美:“在赵公子面前,这种小事不过是挥手即逝的小事。”
赵瑞龙慵懒地摆摆手,似乎毫不在意,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沉声说道:
“侯亮平不足为惧,倒是那个所谓的区长,你们赶紧想办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