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早上一睁眼,就看到了手机里门德斯发来的信息。
“妈!我要签续约合同了!”
吃早饭的时候坎特忍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之情和自己的母亲说了今天签合同的事情。
坎特的妈妈现在还在做着清洁工的工作,听到之后连忙问道:“真的吗?那你之后一年可以拿多少钱?能有100万欧吗?”
“可能不止吧,我觉得您可以不用再去扫大街了,这么辛苦了,我的薪资……”
“闭嘴!尼格!”坎特的母亲非常一巴掌拍在了餐桌上,大声骂道:“你这个刚有钱没两天就嘚瑟起来的蠢货,我看起来像是呆在家里等你送钱来的老妈子吗?”
“别忘了你老娘我是什么人?你那个死鬼老爹在你12岁的时候就死了,是老娘当去清洁工才把你们9个兄弟姐妹拉扯大的。”
“怎么?现在你小子有两个臭钱就敢让老娘我退休了?是要造反吗!混蛋玩意!”
“好好踢你的球!然后给我去把你那个该死的会计大专给我考下来!”
“如果让我知道你和其他黑鬼一样干出什么对不起自己和家人的事情,我一定会把你的脑袋打进你的菊花里!”
坎特被自己亲妈骂得头都抬不起来,经过她这么一波大洗礼,他感觉自己手里的法棍都被对方的口水给泡软了。
可他此时一个屁也不敢放,因为小时候家里特别艰苦,尤其是他爸去世之后,家里全靠老妈一个大人在支撑。
他自己在懂事的早,6、7岁的时候就常常一天走上几公里去寻找可以回收的废品。或许正是这样的经历成就了自己在足球场上“跑不死”的特性。
他本想着现在出息了,年薪能拿到上百万欧,可以让老妈休息休息,换自己来呵护全家。
可今天早上对方这一嗓子,直接把坎特拉回到了现实中来,在他们坎特家只有一个太阳,那就是他老妈。
“这是你的西装!笨蛋小子!”
“你昨天晚上才告诉今天要穿正装,我上哪去给你找?还要我给你找一身训练服,你这脑子是被驴踢了吗,训练服是正装吗?”
“还好你那个死鬼老爹当年在马里当过一段时间萨普,天天晚上穿得跟个二百五一样在村头溜达,就一纯纯的大傻叉!”
“你老娘我连夜把他的衣服从床底下扒了出来,早上去唐人街的裁缝店改成了你的样式。天啊!那个吝啬的混蛋竟然收了老娘15欧!”
“一张巴黎队的球票才也不过15欧!”
坎特从妈妈手里接过那身花花绿绿的西装,听着对方不停地絮叨声,连忙将手里的面包啃完,逃离了饭桌。
他觉得自己再被老妈这样喷下去,手里的法棍就要变成王储曾经请自己吃过的汤饼了。
来到基地后,坎特一整天的训练都显得过于亢奋,尤其是和齐达内对视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整个球场最靓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