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赖彪被带上堂时,穿着一身囚衣,早已没了当初在福泽堂一派圣手的样子。
他看见余一帆时,只觉得他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余一帆看见王赖彪,则是双眼赤红,恨不能上去活撕了他。
“王赖彪,你不认识我了吗?!你害我全家,却已经忘了我究竟是谁!而你,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我是余家,余一帆!”
听见余一帆喊他王赖彪,王赖彪脸色就是一变,听见他说他是余家,余一帆时,那脸色“唰”的就白了下来。
“你……你居然还活着!”
他忍不住惊呼道。
余一帆目眦欲裂,紧紧握着拳头。
“你都还没死,我怎么敢死!我一定要活着,看着你被千刀万剐!”
夏进一拍惊堂木,阻止了两人的谈话,让余一帆将事情道来。
听着余一帆的讲述,一桩隐藏多年的旧案也被挖了出来。
八年前,那时候余一帆还是个稚童,他记得那一日,是姑姑余敏静和姑父陈百泉成亲的日子,家里的各种装饰全换成了大红,一派喜气洋洋。
余家经营药材生意,陈百泉虽只是村里郎中,家中父母早亡,也无兄弟姐妹,但风评极好,与姑姑也是青梅竹马,婚后便一起住在余家。
一大早,余敏静就净好了面,上好了妆,满脸喜色,等着陈百泉上门迎亲。
陈百泉穿着一身喜服,带着村里的亲朋好友来迎亲,好不热闹。
喜宴时,一些乞丐过来讨杯喜酒,也是常事,从云西逃难过来的王赖彪就混在一群乞丐中间。
不想微风吹起余敏静的盖头,恰巧让他看了个正着。
只一眼,他便生了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