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初。
阴天。
昌河城,通向刺史府的府东街。
这是昌河城最为繁荣的一条街,东西绵延四五里,路面宽敞,足以容纳十骑并排。
道路两侧是一排排商铺,许多店铺的规格不亚于雒京城,吃喝玩乐应有尽有,那些金雕银饰的辉煌牌匾无不诉说着这座城的经济底蕴。
太师骑在赤焰马上对贡之奇夸赞道:“贡大人,昌河城看着比五年前更为富庶,想不到你这进士出身的读书人发展民生经如此了得,把你放在刺史上好像屈才了。”
贡之奇谦逊道:“太师过誉,下官受之有愧。下官没什么本事,但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无非是将圣贤的谆谆教诲付诸实践罢了。
管子说‘不烦不扰,而民自富。’下官牢记圣贤之言,恪守民不劳而自富的古训,才有了昌河城今日的富庶。
太师,非是下官王婆卖瓜,下官主政昌河城以来,昌河城从未因天灾人祸饿死过一个百姓,城里的流民乞丐足足减少了九成,下官自问对得起百姓的供奉和天地良心。”
太师叹道:“大魏官员若都像你一样以百姓之心为心,何愁天下不定呀?”
贡之奇继续大拍马屁:“下官这点微末本事都是从太师身上学来的,大魏有太师这等古今罕见的圣贤为楷模,满朝文武皆以太师为师,正心正行正德,上下万众一心,终有一日横扫诛邪,囊括四海,并吞八荒。”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太师也未能免俗,捋着胡须颇有飘飘然之态。
杨谦刚听到太师夸他治理昌河城政绩斐然,还以为他是个清正廉洁的能员干吏,待见他谀词潮涌,溜须拍马信手拈来,不免生出几分鄙薄。 乐读书屋
队伍进驻刺史府,太师带领杨谦等人直入正堂,东方神驹自去部署内外防务。
按惯例重要犯人要关进地牢,可是太师将囚车大喇喇摆在正门外的西广场,四面足足安排两百名精锐甲士。
“老夫又来直钩钓鱼了,哈哈哈...”太师看着大黑毡布笼罩的囚车发出苍劲豪迈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