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迥然不同,在敌人求饶之后将人砍死,手段极其残忍,敌人的死相太过悚然动容。
杨谦摇摇晃晃跑了一段路,途经一座狭窄的石板桥时,脚底打滑,一失足从丈许高的石板桥坠落。
桥下是条隐蔽溪涧,溪水很深很急,他的脑袋砰的撞上涧边岩石立时震晕过去,整个身体掉进水里,伴随溪水向前潺潺流淌,流了半里左右,汇进一条宽约数丈的小河。
昏昏沉沉的杨谦被河水灌进口鼻后,阴阳逆神功开始发挥自救功能,在他周围凝结成冰,没多久就变成一个硕大无比的冰蛋。
冰蛋在河面随波逐流,载沉载浮,自西北向着东南慢悠悠流出了几十里。
流经桃花坞附近时,恰有三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在码头浣洗衣服,她们穿着极朴素的褐色布衫,用木簪扎着简单发髻,长相身材各有千秋。
冰蛋三分之二藏在水下,三分之一浮在水面,若是顺着河中央或北岸流过,在白花花的河水掩盖下,码头上的女子难以发现。
好在杨谦命不该绝,冰蛋几乎是贴着河南岸的码头漂流,被码头上游的一丛芦苇杆截住。
三个姑娘埋头浣衣,不时说说笑笑,初时并未察觉河面有何异样。
冰蛋上的寒气向着附近水面扩散,不多时便在水面结了一层丈许方圆的薄薄浮冰。
此时日上三竿,艳阳高照,三个姑娘终于意识到事有蹊跷,晒着太阳怎么会有凉飕飕的寒意?
她们抬头四望,一眼瞧见上游水域不合常理的浮冰。
三个姑娘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鹅黄脸蛋的姑娘似惊似喜,抓着瓜子脸姑娘的手摇了摇,讶异道:“凤姐,这才刚刚入秋,北方就开始结冰了吗?这可比我们江陵早太多了。”
那个被她称为凤姐的年长姑娘妙目圆睁,沉稳目光顺着冰面四处移动,缓缓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到北方,不知道北方河流什么时候结冰,但看样子不像呀,你们瞧,头上艳阳高照,其他地方都没结冰,就这块水域结了冰。”
一直没有吭声的大脸大胸姑娘指着丈许外的冰蛋尖叫:“凤姐,你看那是什么?好大一坨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