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让竹屋多了一丝火药味。
尊钺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杨兄弟,你什么意思?我的手放进袖里,你以为我要用断脉神针射你?你的嗅觉倒是非常敏锐,身手怎地这般差劲?”
躲在墙后的杨谦大声呵斥道:“难道不是吗?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瞎了眼,竟然救你这条老狗,还不如让朱砂门的人宰了你。”
尊钺的笑声如水一般溢出竹屋:“哈哈,我忘恩负义,你居心叵测,大家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杨谦愤愤道:“呸,鬼才跟你彼此彼此。你是靠山王的心腹,按理应该忠于陛下。
现如今陛下处境艰难,被江陵江夏四万兵马堵在苍鹭山口,又被鱼跃城截断过江的路,正是需要你鼎力相助的时候,你却故意滞留不前,显然是不想帮陛下。
靠山王尸骨未寒,你对得起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几只竹雀飞过门前的竹林,嘁嘁喳喳叫个不停,为这肃杀天地添加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生机。
不知是他的话刺激到了尊钺,还是尊钺想起了什么,他久久没有作声,过了半晌,悠悠道:“杨兄弟,你刚亮出的匕首可是宫里的青鹭?”
杨谦爽爽快快承认:“不错,正是青鹭匕首,你的眼光倒是毒辣,一眼就认了出来。”
尊钺语气加重几分:“青鹭是清凤公主的贴身武器,为何会在你的手里?你和清凤公主有何关系?”
杨谦断然道:“我和清凤公主没有关系。”
尊钺疑虑更重:“那青鹭为何会在你的手里?”
杨谦很想从尊钺口里套出他的真实意图,决定跟他坦诚相待:“我和清凤公主没有关系,但和皇帝陛下关系匪浅,是我护送皇帝陛下从魏国回到楚国。”
这个答案似在尊钺的预料之中,尊钺干笑一声:“莫非你真是陛下身边那个侍卫长杨柳?”
杨谦的右手伸出竹墙,朝住屋内竖起小手指,以示对尊钺的鄙视:“亏你还是淄衣楼总楼主,我早告诉过你我叫杨柳,你居然现在才猜出我的身份。”
尊钺的笑声依旧:“近段时间你声名远播,你刚说出名字的时候,我就猜到你多半是那个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