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没把握从这些人的包围圈中杀出重围,情急之下跺了跺脚,冲尊钺吼道:“喂,狗日的,你好歹也是堂堂淄衣楼楼主呀,在楚国经营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一点护身保命的秘密武器吗?”
尊钺笑的极其敷衍:“我但凡还有一点秘密武器,至于被人挑断脚筋吗?”
杨谦用鄙夷的眼神瞪着他:“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都没有?你这楼主到底是怎么当的,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尊钺旁若无人点头叹息:“你骂的很有道理,我也觉得太过丢脸。
十几天前我粗心大意,中了陌行空的化功散,我身边有一些人被他们策反,想要对我落井下石,被另外几个人杀了。
剩余的人同样忠奸难辨,我不知道应该相信谁,趁他们一不留神,偷偷摸摸逃了出去,独自漂泊流浪。
在这多事之秋,身边的亲信为了荣华富贵背叛我,可见安国长公主和鄱阳侯对淄衣楼的渗透很深,我猜不准谁是人谁是鬼,自然不敢跟任何人接触,哪里还有什么秘密武器?”
杨谦紧锁的眉头都快皱到天上,忍不住冷嘲热讽:“行啦行啦,你不要说了,一个淄衣楼的大首领,爵封忠诚伯的一朝重臣,竟然混到这种凄惨地步,我要是你呀,不如死了算了。
哎,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偏偏在这鬼地方遇到你,这下我们两个都必死无疑了。”
尊钺笑了笑,眼中无悲亦无喜,好似生与死都不足介怀。
他那表情叫杨谦好生纳闷,若说他没有秘密武器,他何以这般有恃无恐,丝毫不以大敌当前为意。若说他有秘密武器,何以会被人挑断脚筋?
陌行空似乎很有耐心,并不急于取尊钺的性命,只是站在旁边静静听着他们闲聊,顿了一顿,笑着道:“小兄弟,看的出来,你的确不是淄衣楼的人,和尊钺的交情泛泛。
论理,我不该找你的麻烦,但今天的事情牵扯太大,大到我不敢放任何人离开。
这样吧,我们恰好有件事要办,相逢不如偶遇,烦劳你搭把手。
尊钺身上藏着一块玉玺,那是皇帝陛下的宝贝,被他偷偷拿了,瞧你的口音应该是楚人吧?
既是楚人,就该为国出力,为君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