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个阴天,晚上自然没有星星月亮,四周仅能看到一点影影绰绰的山石树木的轮廓。
附近仅有的一点寒光还是从他手里的凤羽刀发出来的。
他忍不住称赞这把刀:“真是一把宝刀。你我今生有缘,以后你就跟着我,从此我只练刀法,什么枪法剑法都不练了。”
他四处瞅了瞅,依稀记得花融酥尸体的位置,正犹豫要不要日行一善,将她入土为安,发现苍茫夜色之下,稀稀疏疏林木中,有两点鬼火朝这边快速移动。
他倒吸凉气,死死盯着鬼火。
他是受过现代唯物主义教育的中学生,当然不信世上有鬼,清楚所谓鬼火是死人骨头里的白磷在燃烧。
然而若是死人骨头里的白磷燃烧的磷光,火焰应该停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不会这般有节奏的顺着山路移动。
等到鬼火靠近些,火光越来越亮,杨谦看清原来是两个火把,火光照出两个人的形状。
两个人举着火把往这边走,相距不到一里山路。
杨谦担心是淄衣楼的人去而复返,慌慌张张想要钻回那条石缝。
附近一团漆黑,凤羽刀的光芒微不足道,只能让他看清一些山石树木的线条轮廓,那条石缝跟黝黑山体融为一体,急切间找不到入口。
杨谦暗自叫苦,扶着石壁摸索过去,好不容易摸到石缝口,那两人突然加快脚步,颇有急不可耐的意思。
那条石缝又矮又窄,杨谦如此冒冒失失钻进去,会磕的头破血流,因为他刚爬出的时候就被磕了几下,脑瓜子疼着呢。
他恰好摸到旁边有块半人高的圆石,狠狠迅速隐匿于圆石后,将那把隐隐散发寒光的凤羽刀埋进泥土中,捧了一些枯枝败叶掩盖刀光。
做完这一切就听到脚步声趋近,在凄清恐怖的秋夜,他们的脚步声比鬼哭狼嚎还让杨谦心寒。
二人一阵风似的奔到大榕树下,因为走的太急,火把被夜风吹的呼呼作响,火光摇曳,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一个声音沙哑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三哥,你鬼鬼祟祟叫我出来,说是请我找乐子,这里哪有乐子,只有一具女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