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步二哥杨慎的后尘,年纪轻轻就因为花柳而英年早逝。
他可以尊重她们的人格,但很难相信她们的肉体。
这就像是排雷,她们有可能是健康的,也有可能是带病的,自己不敢以身犯险。
渐渐地,花融酥似乎察觉到了杨谦对她的嫌弃。
然而她不甘心,她一直认为所有男人都会像谢家庄的男人一样,他会拒绝一次,两次,三次,却很难拒绝四次、五次、六次,终有一天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低估了杨谦对性病的畏惧。
随着她勾引的次数渐渐增多,杨谦对她的厌恶与日俱增。
第十三天上,杨谦见她已然痊愈,而她日夜纠缠不休,终于趁她在庙里睡觉悄悄溜了出去。
杨谦当初答应守护她伤势痊愈,如今她既已痊愈,不告而别也不算言而无信。
他披着破旧羊裘,背着凤羽刀,走出山神庙,一直向南。
南边是苍鹭大营,那里有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子,怀着他的孩子。
分开二十多天,也不知项樱的怒火有没有熄灭?
他想看看项樱,不看到她安然无恙,终究放不下心返回魏国,尽管内心深处很是害怕尊钺那老小子使坏。
杨谦离开不久,突然惊醒的花融酥发疯般冲到庙外,扶着门口的柱子大吼大叫:“杨柳...杨柳...你这混蛋真的走了?”
她的声音在寂寂空山不断回响,震的山鸣谷应,可惜没人回答。
她的眼泪无助滑落,滴答,滴答,落在庙外的草地上。
杨谦走的并不快,不是他走不快,而是他害怕走的太快,项樱气还没有消。
外表柔弱的项樱内心比铁还硬,只有慢慢走才会拥有更多憧憬。
杨谦知道她就在南边,具体位置则要一边走一边问。
走了十几里路,在山坳下看到第一户人家。
身无分文的杨谦肚子饿了,懒得讲什么道德法律,趁一家六口在一里外的田野犁地,蹑手蹑脚摸进他家后厨,从锅灶里翻出两个颜色泛黄的馒头,再从另一个方向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