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可悲?
何其可笑?
所有人意识到被玩弄了,大营士气一落千丈,军纪前所未有的涣散,辕门无人站岗放哨。
杨谦走出营门,不但无人阻拦,甚至没几个人看见。
他就如此堂而皇之走了出去。
仰天大哭出门去,我辈只是工具人。
他走得很急,只带了凤羽刀。
天色将晚,天上彤云更浓,凛冽北风突然停止,很快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鹅毛雪。
杨谦猜测黄玉儿未到谷城,尊钺即便怀疑自己是魏国杨谦,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项樱还不至于对自己痛下杀手。
这时候江北各地肯定还不会追杀他,他大可以沿着宽敞官道北上狂奔。
不是他胆大妄为,而是在冰天雪地的寒冬腊月,没有足够干粮,沿着官道走才有一线生机,走人迹罕至的深山野林是死路一条。
凤羽刀跟他形影不离,成了他的命根子。
他走的很快,比从天而降的雪花还快。
他的羊毛裘袍上落了一层毛茸茸的雪花,很美。
走了不到十里地,他蓦然停下,怔怔望着前方。
前方有人,很多很多的人。
他们似乎早就算准杨谦会来,正在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