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衡月那双比雪还清冷的眸子显出一丝讶异,缓了一缓,冷冷道:“我这轻罗小扇的功夫,单论出掌力道,比之陌行空的束心印只强不弱。
你中了我一掌竟然没有倒下,你夸我厉害是讥讽我吗?”
尊钺忽地插话:“沧衡月,你别轻敌,这小子内功得了杨镇亲传,深不可测,曾经正面挨过陌行空一记束心印都没死。
你的轻罗小扇掌力虽强,真实杀伤力还不如陌行空的束心印,自然拍不死他。
一掌拍不死,那就多拍几掌,看他扛的住几掌。”
杨谦还想多说几句废话,多拖几分钟缓口气。
沧衡月极为老辣,一眼看穿他的用意,不给他说话机会,那件连凤羽刀都斩不开的黑色披风再次飞来。
这次杨谦有了教训,不再挥刀砍披风,而是向左快速溜走。
那件披风好似装了红外线追踪仪,将近古柏时急速转弯,追着杨谦飞去。
杨谦迫于无奈提刀反砍。
刀锋还没碰到披风,右肩又挨了一掌,硬生生被振飞数步。
半边身子嵌进旁边的土坡之中,全身骨头好像碎了。
杨谦心中一寒,今天肯定要死在这里。
自他练武以来,能够单凭掌力把他拍飞的人并不算多,来来回回好像只有四个。
第一个是镜湖山庄独孤一笑。
第二个是江陵道大都督韦廷。
第三个是摩尼教教主陌行空。
沧衡月是第四个。
幸运的是,前面三个没有把他拍死。
不幸的是,第四个极有可能把他拍死。
他咬紧牙关,把半边身体从土坡里拔出来,就像拔出一颗硕大无比的萝卜。
那件披风每次袭击完杨谦后都会迅速回到沧衡月身上,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
杨谦结结实实吃了两掌轻罗小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