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原本离去的夜女立刻伸着看起来就剧毒无比的指甲朝无邪抓过来。
就像装了什么定位器一样,非常的迅速。
众人也不再屏气凝神,快速拉着周边的人朝两侧逃开,乌衯仗着自己的身高,手裹着围巾朝扑过来的夜女狠狠一推。
无邪死命往后仰,才叫夜女指甲远离了他的脸。
“我靠,张海客,这就是你说的好杀!!她这指甲这衣服,一刮到必死无疑,天杀的,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他狠狠骂了一句,眼神一直放在乌衯身上。
乌衯将夜女推开几米远后,就这样站着挡在无邪身前,手上的围巾已经被夜女藏袍上的珠宝勾起丝絮。
很难缠。
“它的弱点是什么?”
乌衯的话语随着雪风飘到身后,她微红的头发在空中飘摇着,背影坚定,很有故人之感。
“眼睛。”
张海客回答道,双眼看着乌衯,悄无声息的靠近。
夜女发出一声怪叫,腰间挂着的风铃开始哗啦作响,下一刻众人眼前景象变幻,来到了一处绿意盎然,流水潺潺的山谷中。
乌衯立马窜到无邪和胖子身边拉住二人手腕,眼神警惕。
“别动,幻觉,闭上眼。”
无邪听话的马上闭上眼,旁边胖子比他闭的更快。
夜女低笑,诡异扭曲的声音响起,“我可以……分你。”
分无邪吗?乌衯了然,不过这人和族长有关联,都不用四舍五入就能知道是自家人。
所以不能如你意了,她垂下眼眸,手指摸着口袋里的物件,咬紧了唇瓣。
现在乌衯看人,是靠嗅觉。
从她咖啡馆接过那少年的湿纸巾后,她的嗅觉就开始明显恢复。起初还不习惯,后来随着生活,她也明白了怎么使用。
后来又在偷摸看族谱时,嗅到了一股冷香,很淡很淡。
但大多数乌衯接触到的张家人身上,都有这一股极其淡的冷香,已经淡到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的地步,只有张海侠除外。
他身上的味道太浓,乌衯一闻就觉得张海侠身上绝对发生了点什么。
随着她在张家老宅学习的深入,乌衯不着痕迹的摸到了一段往事,关于张家利用张启灵做饵的往事。
她不动声色,没让任何人知道她已经知晓了大半的张家往事,更没让任何人知道她利用自己的血把张家逛了个遍。
张海客把她安排在老宅的对角,又不长时间的看着她,很方便乌衯的动作。
通过不断接触辛秘,她推断此香估计和血液有关。
不过当时乌衯还没知晓自己是族长亲妹的身份,也就没太当一回事,只是对张家莫名的更加厌恶了一点。
后来知道自己身份后,乌衯是真的想过要拉张家所有人一起死。
不过更可恶的是本家,旁观者有错但罪不至死。
深深叹了一口气,乌衯将手从无邪脸上抬起来,顺势摘掉了自己一直戴着的耳钉,将喇嘛庙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递给自己的耳钉戴上。
发热的感觉快速升起,乌衯凭空起了一身汗,背上的纹身浮现,脑子迷雾散去。
乌衯面无表情的握紧拳头,好在现在众人都闭着眼,看不见她面具都遮不住的青筋暴起的脸。
“可以,不过去你的巢穴或许更方便。”
乌衯起身对着夜女,声音带着如出一辙的僵硬。
在夜女的幻术下,众人看似安稳的坐在原地,但脸上留下的汗水和紧皱的眉,无不彰显他们正在和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在斗争。
“你也……祭品?”
夜女侧侧头,目光带着探究。
乌衯坦然一笑,被耳针刺破的右手食指凝聚出一滴血,在夜女的目光下她抹在眉间。
“是呀,我也是祭品。比你更高一级的祭品。”
血液的味道经过主人的允许来到夜女的面前,它一嗅,神色突然变得恭敬,一副任君派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