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还款五千块,还五年,利息多少你就别管了,反正得弄点债务在你头上,我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何天特地往多了报,何世华缩缩脖子,原先喜悦的快要膨胀的情绪,又被打回去了。
“这,要是还不上可怎么办!”
何天轻蔑的冷笑,声音低沉,带着三分凉薄,三分漫不经心。
“放心,我找的黑社会老大做担保,每月都要从你赚的钱里头抽出一千五给人家当做好处费,一直到贷款还完为止。
要是哪个月你还不上,那我们全家都拉去黑窑厂干活。”
跟何天一起的老板闻言,轻咳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何天又道:
“你也别怕,反正你老婆孩子都陪着你呢,要死一起死。”
何世华嘴唇几乎跟脸色一样白了,舔了舔唇,没敢说话。
自此,从未想过跟银行还有黑社会打交道的何世华,已然被无形的枷锁牢牢套住脖子,天天兢兢业业,再也不敢偷奸耍滑,何天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既然跟老板签订了长期合同,何天也就彻底脱离了之前的紧绷状态,开始按照自己的节奏,尽量以最舒适的方式过好每一天。
除了日常工作内容之外,她花心思最多的地方,就是学习服装织造相关的所有机器构造和维修知识。
除了两条香烟情谊的老师傅,还有省城图书馆的免费书籍。
书到用时方恨少,很多常识性机电知识,都需要恶补强化,合同既是老板的定心丸,其实也是何天的护身符。
或许是看何天有了技术加持,老板竟然找她出公差。
“小何啊,我一个朋友,家里开羽毛厂,机器有点小毛病,能不能跟我去看看?”
何天当然乐意接触更新款的机器。
“老板,就我这半瓶水的技术,能行吗?”
老板大手一挥。
“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总犯,每次请师傅从外地过来,都要耽误一天工,反正咱离得不远,看看也不耽误什么,走吧,刚好我去他们厂里办事儿,带你一起去。”
何天想想,觉得也是,跟着老板出发了。
羽毛厂主要业务就是把鸭毛鹅毛收过来,加工祛油脂,除臭味,再用专业机器持续将羽毛吹起来,根据漂浮的高度,决定用途和价格。
飘在最底下的,用来做羽毛球,最上面的,做高端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