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打了个寒颤，吓得一把缩回母亲怀里，却又忍不住探出脑袋悄悄偷看。

“别......”

在母亲惊恐的阻拦声中，白末却是蹲下身，将一片羽毛轻轻放在她掌心。

羽毛接触皮肤的瞬间，小女孩手上的冻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小女孩瞪大眼睛，来回看着自己的手，惊喜的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神明。

“您......”独眼老人匍匐着向前，“您可是来......”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白末轻声道。

周围稀稀疏疏响起争论的声音。

老者声音有些发颤。

“我们......只是在艰难的活着......”

白末静静的听着，也不插话，也不询问，更不评判。

生活在龙族的旁边，时刻担惊受怕，被魔物侵扰，却无还手之力。

其实原本还是可以勉强应付的。

但是连年无雨，粮食颗粒无收，温饱无果，人们连活下去都很艰难。

白末望向远处，浅蓝色的瞳孔微微颤动，枕间星注意到神明指尖有金光流转，但很快又熄灭。

夜深时，幸存者们挤在一起入睡。

白末站在断墙边，羽翼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荧光，少女挨着他坐下，晃着双腿：“您要帮他们吗？”

白末没有立即回答。

夜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眉心一道若隐若现的金色纹路。

“那个孩子。”

白末忽然开口，“他藏起来的布料，是母亲的衣服。”

枕间星歪着头等待着下文，抬头却发现神明已经走向熟睡的人群。

他在每个孩子枕边留下一片羽毛，那些羽毛化作柔光没入孩子们体内。

有个发着高烧的男孩在睡梦中舒展开眉头。

看到这一幕，枕间星微微皱起了眉。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远处传来魔物的嚎叫。

一道半透明的屏障阻挡了外界的声音。

白末展开羽翼，金光在指尖凝聚成长枪。

他回头看了眼岩洞里安睡的幸存者们，轻轻对少女说：“在这里等我。”

枕间星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她确信的神明很强大，强大到无可匹敌，无人能及。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一身白衣的神明拖着三头龙的尸体回到营地。

他把还在抽搐的怪物扔在空地中央，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中擦了擦溅到脸颊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