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笛和时序落在最后,午休时间有3个小时,他们有小灶,并不着急和其他同学一起去食堂或是休息,而是找了个没有摄像头的露台,坐着聊天。
“你是怎么做到的?”
时序双手撑在身后,太阳照在半边侧脸,刺的他眯起一边眼睛,“有诀窍没?”
沈笛闭着眼睛,感受海风从脸颊吹过。
他似乎在纠结措辞,半晌才道:“我有一个方法,但不知道算不算诀窍。”
时序坐好,表示洗耳恭听。
“我听到特别喜欢的歌时,会很好奇它背后的故事,然后根据这个故事去发散思维,幻想当时是什么样的场景和心情,才让这首歌出现。然后每次唱到这首歌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些故事,不自觉的代入……”
但他从不代入主角,而是旁观者/见证者,也就是上帝视角。
而能做到现在这样,大概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天生高敏感的性格,他总是忍不住会深究、关注这些与情感相关的东西,然后在脑海里重复播放、演练、体会。
这样做,自身的情绪压力会很大,别人的喜怒哀乐对他影响也比一般人更强烈。
沈笛其实不太喜欢自己这样的性格,只是似乎没法儿改。
时序的钝感力是他很羡慕的。
时序听得懂,感情投射嘛,可懂是懂,该怎么做到呢?
虽说俗语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可情感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会在唱歌的字里行间体现的明明白白。
时序学过声乐、学过舞台表演,他知道无数能锻炼舞台台风的技巧和经验,但只有情绪这一点,他自知要走的路还有很远。
沈笛也不太会表达,他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拉着时序起身,道:“要不换个方式,你试试看能不能体会到我说的那种感觉?”
“什么方式?”
身临其境的方式。
沈笛去自己房间拿了琴,和时序一路上楼找到一间视野极佳的琴房。
与船破浪方向并行,白色浪花在深蓝色海水上激荡,海鸥在无云的蓝天下尽情翱翔,裹挟着阳光的风吹进窗台,打在身上很舒服。
用星光值兑换了两小时的使用时间,这间琴房就暂时属于他们了。
沈笛没有用琴凳,而是直接坐在地上。
卡尔拉曼被他抱在怀里,一腿曲起,一腿平放,姿态很放松。
“我就用你刚才课上那首歌吧,你听听看。”
那是首英文歌,名叫《she's gone》,沈笛恰好听过,这会儿稍微调了下琴,闭目回想一下这首歌的情绪,再睁开眼时,琴声已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