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不负众望,张口再来:“深涧寒根石隙藏,春来新叶破苍茫。莫讥弱质无奇骨,他日摩云万丈冈。这首《涧底苗》送给大家,愿大家能够登科有望。”

整个得胜酒楼所读书人鸦雀无声,他们都会作诗,但是这种随意用史记典故的诗和敏捷的思维才最可怕。

大家差一点会妒忌,差太多只会佩服。

陈老夫子看得是热泪盈眶,仿佛林泽阶就是他自己化身,在众多读书人中发光。

林鸿福憨笑着,有这样的儿子当然很满足。

林泽阶拱手转一圈向众学子行个礼,看着面色如土的张克帆,“克帆兄,你的蝉终究太弱,没有格局,书上说人穷得诚垦,人富得讲礼,你多思多想一下。”

又向他身边的张甫仁说道:“表叔,克帆兄太偏激你得多教育他,子不教父子之过,还有一句子肖父,读书要修德。”

张甫仁面上不太好看,勉强笑着:“泽阶呀,一转眼你这么大了,表叔每年都有去拜见你奶奶和去你家,你都不在,你们兄弟打打闹闹开玩笑不要当真。”

林泽阶还没有说话,林泽绩抢过话去:“谁输谁退出这次科考可是张克帆说的,怎么输了不认账?”

张甫仁被说得脸放下来,生气的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拿打赌来说事?你们小孩子太不懂事了。”

林泽绩可不怕他,“表叔,全程你都在,为什么你之前不出来阻止?输了就说小孩子打赌,便宜你们占尽,输了就拿亲戚说事?有拿我们当亲戚吗?这件事说给我奶奶听,她再糊涂都不会搭理你们父子,挡人前程如杀人父母,你们父子要杀我林氏一族。”

林泽绩越说脸色越利,他是半大孩子都懂得这些道理,张甫仁更不会不懂。

林泽阶手一伸挡住林泽绩再说下去,“表叔,还是那句话,克帆兄行事太偏激,你多多教育他,我们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