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呢!”顾岷征给了她额头一个板栗吃。
蔷薇揉着自己额头,“我没胡说!陈祝借了我手机,说要给她妈妈打个电话,我刚才碰到程方,他说陈祝爹妈都不在了!”
顾岷征这下急了,边走边骂:“你不知道陈祝只有她一个吗?她家里就没别人!你不跟我一起去过的?”
“我哪里记得啊!”蔷薇摸摸脑袋,“这给自己父母打电话这种理由,太人之常情了!我一点都不会怀疑......”
疑这个字的尾音被她吞在喉咙口里。
“怎么了?说!”
“她还问我说,我电话有没有定位!”蔷薇一拍脑门,“小少爷!她刚接电话时告诉我,说她有很多话想跟自己妈妈讲,要去比较偏僻的地方!”
“她在哪里向你借的?监控上怎么没拍到?”
“这也不是每个角落都有监控吧。”
顾岷征看着她。
“洗手间就没有啊!”
......
陈祝望着林久山递过来的高脚酒杯,“林先生的手很好看,我听说手指修长的人适合弹钢琴。”
林久山也看向自己手指。
“林先生会弹钢琴吗?”
“钢琴是小意思,这手指修长啊,你是没喜欢错。”
陈祝问:“为何?”
林久山突然凑近陈祝,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陈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
“林先生,你把我在路边放下就行了,我想走走。”她说着要去掰车门。
“咯噔”一声。
车门落锁了。
“陈小姐,又见面了。”
前排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人脸。
“陈小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调查我?”林久山撕破脸皮,也不再遮遮掩掩,“还是你以为,我的事情都有底下人去做,不需要交代到我这里?”
陈祝局促地朝外坐了坐,“我跟袁圆在监狱有过一面之缘。”
林久山微笑地听她说话。
“我先前不知道她得罪的是您这样的大人物,”陈祝语气诚恳,“林先生,我没有想与你作对 的意思,我本来是想着,我既然是龚家的恩人,如果再能帮之前狱友查清真相,还她一个公道,我不就能出名了吗?”
“你想出名?”林久山眯起眼睛看她。
“当然啦!龚家恩人这个身份,说到底只是听着好听,龚家就把我放在他们宅子里,半点实在好处都没有。”陈祝想了一下,“就像个吉祥物一样!我可不要做什么吉祥物。”
“哦?那你想做什么?”
“林先生,我之前在停车场,就是特意跟林少爷道歉的,我不想得罪你们这样的大家族。”
陈祝说着说着垂下了头,“我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怎么抵得过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呢?”
后视镜里的目光又落了过来,不过陈祝没看到。
“好好开你的车!”林久山语气里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