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公里外的地下设施内。
警报声夹杂着电流杂音,血红色的警示灯在金属墙面上折射出扭曲的波纹。
董世将后背死死抵住冷却管道,青铜色的冷凝水渗透作战服,在后背脊椎处凝成冰珠,寒意刺骨。
他屏住呼吸,精神力如同一张无形蛛网,沿着金属壁向外延伸。
地面上,上千双军靴踏地的震动正通过钢结构传来,整齐得令人心悸。
"第七区供水系统正常!" 一个佩戴着滨海市救援队袖章的男人猛地立正。
他袖口磨损得厉害,那标识显示他来自三百公里外的沿海城市。
此刻,他的指尖神经质地抽搐着,对着布满管道的天花板庄重敬礼,领口露出的皮肤上爬满青紫色血管。
三十米外的"生活区"里,几个穿校服的中学生正跪坐在地。
他们神情木然,用袖口反复擦拭着不存在的课桌,褪色的校徽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再往前十几步,是一群年轻小伙。
"第四农场收割队已就位!"为首的男生突然抬手示意。
他脖颈后的芯片青光暴涨,将锈蚀的金属地板映出蛛网状光斑。
董世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他看到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空气哼唱摇篮曲,戴战术手套的士兵用刺刀给盆栽"修剪枝叶"……